处的马厩,压低声音道:
“小事儿?你知道吴坛生是什么人吗?你别看他在巍下学宫,只是个外门弟子,可他也是大文王朝吴宰相的外孙。”
“大文王朝与巍下学宫的关系,那是千丝万缕。不少内门弟子都是大文王朝高官之后,玉璧崖的入尘真人,更是大文王朝的国师。”
“在巍下学宫中,有着大文一派,吴坛生就是大文一派的人。你去招惹他,就是与大文一派为敌。你与吴坛生决斗,无论输赢,都吃不到好果子。我劝你还是服个软,上绝命台前,直接认输算了。”
“虽然有些丢脸,但是至少能保住性命,也不至于得罪整个大文一派啊。”
樊烈眉头一皱,想起了在北蛮遇到的闵公子。
闵公子能以一封举荐信,就让自己这个蛮人留在巍下学宫,可见这位大文王朝的公子,在掌门师尊心中的地位,着实不低。
可就算大文王朝在巍下学宫中的势力有多强,倔强不屈的樊烈,也不会低头认怂。
樊烈看向李昂然,微微一笑,道:“李堂主,决斗这件事,我自有分寸。但我们蛮人,只有战死的,没有认怂的。”
李昂然有些恼怒道:“认个怂怎么了?又不会少你一块肉。你……你要是战死了,你妹妹怎么办?”
樊烈淡然道:“我就算战死,我妹妹也能靠自己活得很好。我们蛮族的女人,可不像中原女人那般娇气。”
李昂然瞪大眼睛看着樊烈,叹了口气,丢下一句‘我懒得管你了’,拂袖而去。
樊烈看着李昂然的背影,心中默默说了句谢谢。
朝阳探了一下头,就被乌云遮盖了。
此时,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
绝命台,位于巍山绝命峰上。
绝命台靠山的一面,是看台,而另一面,就是万丈悬崖。
风吹过悬崖下方,发出凄厉的风吟之声,好像是绝命于悬崖之下的冤魂,发出的惨叫之声。
看台上挤满了学宫的弟子。
每一次决斗,无论刮风下雨,来观战的学宫弟子都是成千上万。
几个杂役弟子,穿着蓑衣,肩挑竹篓,吆喝着:“瓜子花生柠檬水,凤爪香肠菊花茶。”
还有一个外门弟子,吆喝着“下注了,下注了。”
显然是借着决斗,开盘赌灵石的。
当然,赌徒们全都是买吴坛生赢。
只有一个留着小胡子的胖子,用了一万灵石,买樊烈赢。
这个胖子,名叫董威福,青松洞南冥真人门下的外门弟子,炼气境二层。
他还是大文王朝首富董天德的二儿子。
在拜入巍下学宫前,董威福是大文神都天下玉器行的掌柜,人们都叫他董掌柜。
这个外号,直到董威福拜入学宫后,也一直沿用。
负责这个赌局的庄家弟子,见董威福买了一万灵石赌樊烈赢,就故意大声调侃道:“哟,大名鼎鼎的董掌柜,今个儿是要做善事,撒福利吗?”
董威福又白又胖的脸上,露出憨态可掬的笑容,向庄家弟子道:“今早起床,我左眼一直跳。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嘛,我感觉今天能发一波横财。所以嘛,我觉得那蛮子能赢,嘿嘿。”
庄家弟子戏谑道:“但愿董掌柜心想事成,财源广进啊!”
董威福还拱手笑道:“承蒙吉言,承蒙吉言啊。”
逗得周围的弟子,哈哈大笑,心中却觉得这个胖子,典型的人傻钱多嘛。
也正是因为董威福花了一万灵石买樊烈赢,不少人就想去分这一万灵石。
因此这个看似没有悬念的赌局,买吴坛生赢的人就越来越多了。
而且也有些铤而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