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兰州的春耕进行得如火如荼之际,大唐南方捷报频传。吏部尚书、当弥道行军大总管侯君集,领兵南下退敌于松州。以诡战之法出奇不易杀了吐蕃人一个措手不及。兵锋受挫,松干赞布慌急退兵,松州收复。侯君集挥军掩杀,松赞干布大败亏输,扔下数千具尸首折返高原。
至从几年前大唐一鼓平定吐谷浑后,还没怎么发动对外战争。松州之战的捷报,令大唐上下一阵欢欣鼓舞。
不过,此前松赞干布率二十万大军入寇之时,掠去的吐谷浑疆土,和惧怕之下投降的羌族部落,却没有因此而复返。仅仅是收复了一个松州,俨然还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
而丧失的吐谷浑疆土,有一大部份就在大非川附近、临近鄯城一带。
松州捷报传来,前线将士又热血沸腾,又坐不住了。秦慕白的压力,又来了。
此时,春耕屯田正进行到紧要关头,好不容易,各类种子、农具与耕牛也相继到位了。但前线将士们实在是憋得太厉害了,眼看兄弟部队建功立业他们却只有干瞪眼的份,每日看着大非川的吐蕃游骑往来晃荡却要装作视而不见,这就好比让一群狼在菜园子里吃素,却眼巴巴的看着菜园子外面有一头头肥羊在蹓跶。
不出意料,薛万均来请战了!
这次,他客气了一些,没有像上次那样纠集一群战将,直接跑到都督府来逼宫,而是正儿洪泰一并前来,蹲在了秦慕白的身边。
“二位,有何高见?”秦慕白指着地图说道。
“俺不懂这些。俺只知道,一会儿真打起来,我得冲在最前面!”宇文洪泰一板一眼的说道。
秦慕白和薛仁贵纷自一笑,二人一起重点研究了一下鄯城周边的地形,然后薛仁贵说道:“少将军,兵贵神速,吃完这块麦饼,就该可以动身了。吐蕃人趁胜而来围城作乱,其实也是犯了和薛万均一样的兵家大忌——孤军深入!但若是迁延日久,当真让他们取了鄯城城池,或是占据了一些村落、山岗、盆谷险隘这些有利地形,当对我军相当之不利!”
“言之有理。”秦慕白点头,“这也是为我为什么火速行军星夜出击的原因。一寸光阴一分战机,同时,让吐蕃在鄯城多留一刻,我们也多一些损失。那些被烧杀抢虐的牧民百姓,还有被践踏破坏的农田水利,我们再要重建收拾可就难了。”
“他娘的,这伙吐蕃人就跟蝗虫一样!”宇文洪泰骂咧起来,“打仗就打仗,放什么火、踩什么田!忒是害人!”
“这是他们一惯的伎俩。”秦慕白拧眉道,“劫掠是他们发动战争的一个主要目的之一。但他们就算攻下城池,也无心经营备守,城池农田这些也是搬不走的。于是,只好进行破坏。他们拿不走的,也不让咱们得到。破坏这些东西,目的无非是害怕我们因此而壮大,对他们反构危胁。”
“狗|娘养的,阴险!”宇文洪泰连啐了两口,“等哪天咱们杀上了高原,也拆他们的庄子、宰他们的牦牛、坏他们的田!女人就算了,吐蕃的女人太丑了,个个像男人!”
“哈哈!秦慕白和薛仁贵大笑起来。
“仁贵,我是这么想的。”秦慕白琢磨了一阵,说道,“敌军虽说有万骑之众,但他们劳师远来又围城劫掠,兵力有所分散。我军急驰杀到兵威劲盛,他们一定不会恋战。以他们惯用的战术加上眼前的情形,多半会蜂拥而退,不会死战。因此,我军务必一鼓作气,首战得利杀他们一个下马威!——因此,我决定让你亲率百骑护卫与翊府精锐越骑做先锋,放开马力冲杀而入,无论遇上哪拨敌人,你只管往里冲杀不用回头。我与洪泰在你左右后方负责掩杀,替你善后保护!”
“是!末将领命!”薛仁贵郑重一抱拳,面色沉寂,双眼之中战意升腾。
“啊,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