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街待了好几年,有些看人的本事。昨晚上后半夜,那花街上本就没有多少人了。小民看到那个披着一个大披风的人,只看走路的姿势,就知道是个女人。当时以为是来抓男人的,见她身边又没有跟着人,便想跟过去讹几锭银子。”
谁知道,就看见那么一个丑得能吓哭人的女子。
李同知问道:“再让你看见这个人,你可还能认出?”
乞丐连连点头:“小民能认出来。”
李同知摆手,“带下去吧。”
之前的审问中,就有前晚去千香楼寻欢的少爷带的小厮提供证言,三更十分的时候,看见过一个裹着严严实实斗篷的人马棚那边转悠。
跟着进来的,是千香楼那边安排的一个看马棚的人。这人每日看着马棚,时常酌一两口小酒,昨天玉珠跳楼时,他已经被询问过了。
此时又被叫到府衙,进来就是一句:“马夫,你昨天晚上当真没有注意到什么可疑之人?”
这人被吓了一跳,当即跪下来哭喊道:“大人,草民不敢说谎啊。”
李同知:“---没说你撒谎,你再细细回想,昨晚真的一个可疑之人都没有?”
看马棚之人:“没有,大人,您知道那是花街,每天都会有各色各样的人进出。”
“那靠近过马棚的人中可有?”
看马棚之人可着劲儿回想,突然道:“昨晚,小人给一个贵客伺候马匹时,看到有个带着斗篷的人。在那里直转悠。”
后来贵人走了,那人还在,他当时还以为是有人想偷马,出来之后又转头看了好几次,见人只是在一个拴马桩旁边转悠就没再关注。
等人离开的时候,看守马棚的人还问了一句:“是掉了什么东西吗?”
拿人沉沉的答应一声便走了。
李同知整理好这些线索,出来找到新糯,将这些新的线索都交给新糯。
“目前大体已经可以确定,真凶就是这个斗篷丑女。”李同知说道:“大人近来繁忙,这件案子就要劳烦新姑娘费心了。”
新糯翻看着手里的档案,点头道:“李大人整理得真好,待会儿我再去玉珠姑娘的房间去看一看。”
这件事师父也拜托了的,现在又有这个线索,她打算一鼓作气地查清这个案子。
千香楼的老鸨子现在还在府牢关着,处于无管理状态,晚上便也不营业了,新糯下衙后去的,别的花楼已经开门迎客,这里却还是大门紧闭。
新糯跳下马,走到大门口拍了拍。
“谁啊,今天歇业。”
门丽传来一个汉子粗犷的声音。
新糯说道:“府衙的书吏。”
秘书这个官职,在民间并不如何红火。对于底层老百姓来说,书吏就是最厉害的官员了。
果然这话一出,大门很快打开。
站在门里的高大汉子道:“书吏怎么会有女的,你是不是骗子?”
新糯好笑,“谁敢打府衙的名声骗人,昨天我来过的。”
说着走进门里,又一个男人迎出来。
花楼这地方有很多美貌有才情的女人,同时也有不少男人,基本上都是打手,还有一个角色是龟公。
龟公一般由老鸨子最近亲近的人担当,或者是老鸨子的兄弟,或者是相好。
千香楼这个,是老鸨子郑氏包的小白脸儿。
昨天就是他带着新糯和楚卫去三楼检查的玉珠房间。
“姑娘,这边请。”老鸨子不在家,这年轻龟公也没有多高兴的样子。
新糯正要上楼的时候,门外又传来马嘶声,她回头,看到翻身下马的楚卫。
“你怎么来了?”
不是还要查曹越领的祖籍吗?这老家伙是个老狐狸,从深山中翻出来的那一天就套了十几层壳子。
今天新糯有帮着打下手,知道曹越领有多难查。
如今的户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