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站了起来,神色无奈:“你确定要这么做?你要知道,赤脚医生的事,你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我做的。”
“贸贸然对我动手,哪怕我没有任何后台背景,也不合乎规矩吧?”
丛所长狰狞一笑:“老子想打你,还需要管有没有证据?在这里,老子就是规矩!”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不装逼了?”
江夜无奈摇头。
果然是穷山恶水出刁民,山高皇帝远的地方,执法方式够粗犷的。
他身体虽只恢复小小半,不宜大动干戈,但是对付丛所长这样的莽夫,十个八个还是很轻松的。
只要杀出派出所,路上随便找个人借个手机,这事情就能解决了。
待得下属关好门窗,丛所长五指紧握,手铐相击“铮”地一响,他凶狠地打出一拳。
就在这时,敲门声忽然响起。
丛所长一惊,忙收了手,不悦道:“谁啊?”
外面一人道:“是我。”
丛所长听得是熊镇长的声音,忙过去打开了门。
熊镇长瞟了眼里面的情况,顿时明白丛所长是在干嘛,皱了皱眉道:“老丛,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能这样子办事的。”
丛所长对这种书呆子的话并不在意,但毕竟是上级,挠挠头道:“知道了熊镇长,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熊镇长道:“我刚去县里开了会,贺总长有重要的事情交代。”
原来,上次贺总长将寻找江夜的事情含含糊糊说下去以后,底下渺无音讯,他很不满意。
于是将各地方的领导都召集到县里开了个会,将事情讲得稍微清楚了些,叮嘱各地方领导将这事当做头等大事去办。
熊镇长将贺总长所吩咐的事情复述了一遍,江夜不禁眉头一挑。
姓江的外地人,可能受了伤,年纪约莫二十七八岁,长得挺英武。
这说的不就是自己么?
丛所长也意识到了这点,联想到江夜刚才说的话,眼神怪异的看着江夜,心中七上八下的。
熊镇长问道:“这年轻人是谁?犯什么事了?”
丛所长道:“他姓江,平安村的村长说他是最近出现在村里的,今天打了村里的一个医生,那医生……”
他话还没说完,熊镇长双眼陡然放光:“姓江,他叫什么?”
听他声音都颤抖起来,丛所长心道:不会吧?难道他就是县总长要找的那位重要人物?
说道:“他叫江夜。”
熊镇长头皮发麻,激动得都要跳起来了,慌忙来到江夜面前,伸出手。
忽然想到什么,将手掌两面在身上擦了擦,这才再次伸出:“江先生,您就是江先生?太好了,我总算找到您了!”
贺总长亲口说了,谁能够率先找到江夜,就是大功一件。
似熊镇长这样的基层干部,没有关系和资本,也许一辈子也无法得到晋升。
所以对于这偶然出现的一次往上爬的良机,他无比重视,决心一定要抓住这机会。
而他才刚开完会回来,这大功马上就送到他口袋里,这不由得他不狂喜。
他看着江夜,就仿佛看到了自己死去的爹妈又活了过来一般。
为防止自己搞出乌龙事件,熊镇长道:“江先生请随我来。”
把江夜带到自己的办公室,亲自给江夜泡上茶:“江先生请先在这里休息,我马上将这个喜讯报告给贺总长,他说如果您出现了,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他的。”
出了门,叮嘱丛所长:“把这个人看好了,如果他不是那位江先生,到时候案子还是要继续办。”
丛所长点头:“知道了。”
心中默默祈祷,希望他不是吧,不然的话,自己可是闯了大祸了呀。
却见熊镇长隐晦地给江夜拍了一张照片,然后来到走廊另一头,给贺总长去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