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卫青对东方朔也是十分的敬仰,更是将他当做自己的师长一般的存在,感谢他的知遇之恩和一行而来的提点和教诲。
只是他再怎么也没有想到,像常虞这等人竟然也会甘心拜在东方朔的门下,要知道这等人物想来也是心比天高,根本就不愿居于人下,怎会想着做东方朔的学生?
一想于此,卫青心中也是十分的不解。
只是在这个问题上,东方朔和常虞都是不约而合的没有做太多的解释。
因为此事若是想要解释透,那则必须是要提到常虞的身世,可这一点,却是永远不可能告知外人的秘密。
卫青是个多么精明聪慧的人,见到东方朔不愿在这个问题之上多做解释,便及时收住了口中之言,并没有追着往下问。
闲聊过后,三人便是早早歇下了,并没有再去多谈关于之后的行军之事,因为此前在营帐之中,东方朔已然是对之后的行军做出了部署。
说是部署,其实就是出谷向着东瓯的都城做最后的行军。
之所以他们没有夤夜行军,便是因为此时天色太过暗澹,一方面大军前行本就不便,另一方面东方朔也是担心前方还会有埋伏。
毕竟来此之前,他也是根本没有想到闽越国王无崮竟然是在这深谷的谷峰之处留下了这么一招暗棋,若不是一路行来一直觉得心里不太踏实,总觉得太过顺利,这才对此处的地形产生了怀疑,从而看出了这里的埋伏,否则一旦被对方先手,恐怕此时的大军已经是伤亡惨重。
有了前车之鉴,东方朔之后的行事自然是要万分的小心。
虽说此地距离东瓯的都城已经只有不到二百里的路途,但越是快要抵达,就越是要小心行事,否则便会误入彀中而不自知,最功亏一篑。
几日以来,大军急行赶路,昼夜不歇,已经是人困马乏,刚好趁着这个机会休整一下,明日再度启程,约莫太阳落山之时便是能够赶到东瓯都城前方的马荒坡。
那个地方地势非常之高,完全是可以一览周围之景象,大军行至那个地方,便是能够看到前方闽越与东瓯的战事究竟到了什么程度。
“也不知季成所率的水军此时是否已经在萍水登陆,与东瓯之军合兵一处。”
按照时间推算,季成所率领的水军走的是水路,顺风而下,三日之内便是能够抵达萍水。
在此之前东方朔已经是三次派人给东瓯送去书信,知会他们一定要死守城关,支援马上就到。
此时距离闽越大军攻打东瓯已经过去了二十三天,若是季成所率领的水军没有能够提前赶到萍水,支援东瓯,恐怕现在的东瓯都城已经是在闽越的掌控之中了。
若真如此,待东方朔赶到之时,即便是与季成的八千人马汇合,想要一举攻下城池也是十分困难的。
“季成啊季成,你可千万不要在这最为关键的时刻掉链子啊。”
东瓯的守军加之一起也只有六千人,而闽越却是有近乎于两万的精锐军队,所以说他们能够坚守都城二十日已经是极限中的极限了。
若季成三日之前没能赶到东瓯,恐怕东瓯已然是危在旦夕。
担忧之下,东方朔也是辗转反侧,昼夜难眠,最后还是喝了几钟酒,这才安然睡下。
......
清早之时,太阳刚刚攀升而起,大军便已然是动身而行。
此时的东方朔骑在马背之上,脸上却是带着几分忧色。
一旁的公孙度看到东方朔脸上的担忧之色,当下便是问道:
“曼倩兄因何烦忧?”
庄助和卫青听到公孙度的问言,也是转过头来看向了东方朔,等待着他的回言。
毕竟按理说昨日大军刚刚取得了大捷,杀敌两千余人,却只折损了两百多的羽林军,这便是放在整个的历史上来讲,也是为数不多以少胜多的战绩了。
只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