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灵三日之后开始出殡。
从宁府抬到铁槛寺去。
送殡的四王八公都有派代表过来。
镇国公现袭一等伯牛继宗。
柳国公现袭一等子柳芳。
齐国公,治国公,修国公,缮国公,等六家,再加上荣宁二家,便是八公。
刚出门去没走多远,路旁高搭彩棚,和音奏乐,是各家的路祭。
有东平王府祭棚,南安郡王祭棚,西宁郡王,北境郡王。
四王八公同气连枝,荣辱与共,贾家族长死去,这几家是都到齐了,给足了面子。
当初四王八公一起随着开国皇帝打天下,威势赫赫,以先北静王的功劳最大。
因此另三家都已经没了王爵,只有现北静王水溶还袭了王位。
过来的宾客,来路祭的人,也数北静王水溶的身份最为高贵。
水溶弱冠之年,生的秀美,性情温和。想着当时四王八公的先祖那般的交情,同生共死,到了他们这些后辈也应该保持友谊,因此不以王位自居。
穿了素服,和其他那些路祭的人一样,坐在轿子上等着。
从宁府出来,队伍很大。
贾政贾赦二人赶紧过来见过北静王爷。
“累蒙郡王下临,担待不起。”
二人连同着贾家子弟对北静王以国礼相待,跪拜了一下。
水溶赶紧出了轿子,“世交之谊,何必如此,世翁快请起。”
把贾政贾赦搀扶了起来。
水溶好奇的说道:“贵府有一位口衔宝玉而生者,几次想见,因冗杂琐碎事阻扰。想来今日是在的,何不请来一会。”
贾政赶紧把贾宝玉拉了过来。
荣宁两府中,后辈子弟若论名声最大的,还就是这个贾宝玉。
试想一下,一个婴儿,刚出生,嘴巴咬着一块绝世美玉,谁人见了不惊奇。
水溶细细打量了下贾宝玉,发出了赞叹:“果然似宝似玉,令郎真乃凤雏。几岁了,最近读了什么书。”
贾政抢着回答道:“岂敢经王爷这样的称赞,犬子今年满十三,读书?就怕他荒失学业。不过宁府上倒是有个晚辈酷爱读书。”
不知怎么的,贾政忽然想起了贾蔷。
“哦,是哪一位,也在吗。”
水溶往前边打量了一下,若论长相气质,贾宝玉当局首位。
然后看到了贾蔷,贾琏二人,难不成是其中的哪个。
“蔷哥儿,过来。”
贾政把贾蔷叫了过来,给水溶引见了下。
贾蔷不卑不亢抱拳施礼,“庶人贾蔷,见过王爷。”
看着贾蔷好一会儿,更是觉得气度不凡,非池中之物。
水溶虽然年轻,但身居高位,见识很强,见人少有遗漏的,他感觉眼前的这位哥儿日后必有番作为。
“你多大了?”
“回禀王爷,十六。”
“庶人?没有袭爵?没有官职?”
又跟贾蔷说了些话。
贾蔷应答有致毫不怯场。
让水溶更是称赞。
“好个仪表人材的哥儿,非池中物,卧龙也。”
这夸赞比贾宝玉的凤雏可要高多了。
一个凤凰崽儿,一个是睡着了成年龙,没可比性。
看来这位北静王也是更看重贾蔷一些。
把贾政吓的不起,这个评价可太高了。
还好周围敲锣打鼓的,噪音很大,水溶的嗓门又低,所以能听到的人,也就旁边这几个,不会传了出去。
又说道:“宝玉,贾蔷。你二位如此资质,当发奋勤学,报效国家。小王不才,寒第也有颇多高人相聚。二位若是常去和他们相谈,学问必可日进。”
水溶又从手上取了一串念珠,从腰间取了一块玉佩,“今日相会,出门有些仓促,没有长物。这两件是我常携带的,权为初见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