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欲出家。若真的要她出家了,我如何对得起当初对薇薇的承诺。”
谢氏一笑:“老太太已经做的极好了,日日操心,身子骨都累着了。”
老太太摆摆手:“多亏了你的提议,我现下也觉得要她给三老爷做续弦着实不错,只是,不知道她肯不肯?”
张婉玉人品相貌都是一流的,甚至于沈清薇有些相似,若不是因为家世凄苦,且后来出了刘铮的事情,也不至于如今浑浑噩噩,连个亲事都没有。
谢氏还没说什么,老太太却自顾自地说道:“她人品颇得我心,这孩子也的确孤苦无依,看着让人心疼,虽然说她和三老爷差了二十来岁,可三老爷若是找续弦,也不可能往大了去找,可若往小了去找,人品相貌,只怕还不如张婉玉。”
谢氏看得出来,老太太还是很赞赏这个提议的,只是恐张婉玉不愿意。
她赶紧笑道:“老太太,此事不急,锦屏与张婉玉曾是闺中密友,此事呀,不如叫锦屏去说最为得当。”
老太太见她如此说,更加满意,不禁点头道:“你如今是愈发识得大体了,有你当家,我也放心了。”
谢氏虽然也知道老太太如今是想与自己亲近些才说的这些话,但得了老太太的夸赞,她心情也好多了。
老太太找了个日子,趁崔锦屏来请安,便问了问张婉玉的情况。
“你与她关系要好,说话自然也亲近,婉玉这孩子实在可人疼,我也不忍心见她孤苦下去。姑娘家最终都是要嫁人的,若是她不想嫁到外面,留在咱们府里也未为不可,我与你母亲也是心疼她。”
崔锦屏玲珑心思,自然立即就明白了老太太的意思。
留在府里能嫁的人有谁?除了给三老爷做续弦,便再也没有旁的了!
谢氏也瞧着崔锦屏道:“你素来是个懂事的,此时也是为着婉玉好,若是她肯做三老爷的续弦,咱们家必定没人敢欺负她,往后的好日子可多着呢。”
崔锦屏连忙笑了:“孙媳妇先代婉玉谢过老太太与母亲,此事孙媳妇也觉得不错,这几日就同婉玉说上一说。”
然而,她们几人话刚说完,外头就有丫鬟来通传,说是张婉玉前来请安。
老太太立即着人要她进来,张婉玉穿了一身月白兰花刺绣交领褙子,冰肌玉骨,低眉垂首,清秀可人,她给老太太谢氏分别行了礼,又朝崔锦屏问好,一举一动都十分周全。
谢氏赶忙握住张婉玉的手:“婉玉,这几日可有不舒服?你身子骨弱,该多补补的。若是缺什么,只管跟我说,我着人去打点。”
张婉玉又朝谢氏行礼:“多谢国公夫人。”
谢氏不免笑道:“你这就是客气了,我素来喜欢你,在我这里,不必拘束!”
张婉玉笑笑,她孤身一人栖居在国公府,又与国公府之人没有什么亲戚关系,本身就身份尴尬,先前几次提出告辞,都被老太太拒绝了,今日是必定要把话说清楚的,她没有一直叨扰旁人的道理。
“老太太,婉玉在国公府住了这样久,承蒙老太太与国公夫人垂怜照顾,实在是感激涕零,但婉玉毕竟非沈家之人,再如何也没有一直叨扰的理,今日婉玉便是来告辞的,还请老太太体谅。”
见张婉玉又来告辞,老太太凝眉:“可是府里有丫鬟待你不好?你只管说是谁,我必定饶不了她!”
张婉玉连忙摇头:“没有的事,是婉玉自个儿想走……”
老太太脸色愈发沉重:“那就必定是有了,你莫要害怕,我着人把伺候你的丫鬟都喊了来,一个个地审问,就不信板子旁边还问不出真话来!你在沈家住的好好的,到底是谁敢对你好?”
张婉玉脸色一白,老太太这心疼自己的架势,她若是坚持要走,岂不是害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