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既然二嫂子身上忙不开,那我帮衬着些二嫂子也是应该的,不过老太太那边还是要回一声的,到时候让老太太以为我僭越了,我也不好说。”
谢氏见林氏答应了,哪里去想别的,心中只欢喜道:“既然这样,那一会儿我就去老太太那边回一声,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林氏方才就从老太太那边出来,此时又想起老太太方才那话,难免谢氏过去不会受老太太的申饬,万一谢氏心里一着急,又把这个事情给忘了,反倒弄巧成做,便开口道:“老太太这会子正歪着呢,出了这样的事情,想必她老人家心里也不好受,二嫂子不如过一会儿再去也不迟。”
谢氏闻言,只心道有理,又想着自己心中毕竟有些愧疚,也不想多去老太太跟前,便开口道:“也是,让老太太先歇着,这边就交给小婶子了,我另外前头还有事情要忙,也不知道文书先生的名册抄出来了没有,我好派人按家按户的出门报丧去了。”
林氏见谢氏跑得倒是快,只觉得心中好笑,又想着这本就是一个烂摊子丢给了自己,倒是没占上什么好处,不免也心中讷讷,又见下头婆子们还等着讨主意,便开口道:“先按着你们原来的老规矩办,等明日我和二太太好好商议好了,再看后面的事情如何安置吧。今日就先把一应的捶打和尚道士先请了进来,安排在前头空着的西跨院里头,等一会儿大太太装裹好了,也放前头去,没的让客人往这后院里吊唁来的。”
林氏说完,只略略松了一口气,想着这一回真是折了夫人又赔兵,心里也略略有些不爽。
谢氏从大房出去,才走到垂花门口,远远的就瞧见老爷在老爷书房伺候着的小丫鬟往这边来,见了谢氏只福身行礼道:“回太太,老爷回来了,因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才在书房等着呢,请太太快些过去。”
谢氏闻言,自不敢怠慢,卫国公府也是钟鸣鼎食之家,家里但凡有丧嫁之事,也都是大事儿,沈晖自然是要问个清楚的。
谢氏才进书房门,就瞧见沈晖已经换了一件家常的衣服,正坐在那边发呆。谢氏便忙迎了进去,问道:“怎么你反倒比大老爷回来的还早些?”
沈晖见谢氏进来,脸上神色一冷,也不管她问什么,只问她道:“好好的,大太太怎么就没了?方才来报信的小厮也没说清楚,你再同我说一说罢了。”
小谢氏去时谢氏也不在场,不过就是听那些婆子回来说的,谢氏便也一五一十将那些话又说给了沈晖听,只叹息道:“这种事情,谁能料到呢?二姑娘若是不往那车下跳,大太太也不会跟着下来,那也就不会遇上这样的事情,这只能说是千算万算不如天算,只是累得韬哥儿的婚事,倒是又要推迟几个月了。”
沈晖虽说和大房也没什么特别的交情,可他身为卫国公府的主人,发生这样的事情,多少也觉得有些遗憾,又见谢氏一心只想着沈伯韬的婚事,反倒觉得她有些不知轻重,只开口道:“你先好好把大太太的丧事办了吧,韬哥儿的婚事也不急,横竖他年纪也算不上大,就算等个一年半载的也使得。”
谢氏听了这话,倒是急了起来,只开口道:“韬哥儿自是能等的,只是崔家那老太太的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何能等得?这要是一口气上不来,那岂不是真的如你所言,要等上一年半载了?”
沈晖闻言,一时也无话可说,便只开口道:“那你说如何?眼下大太太已经去了,难不成家里不办这丧事?夫人只管心中不痛快,可又能如何呢?总不能怪到死人身上去?”
谢氏原本也不过就是数落几句,原想着沈晖还能安抚她几句,谁知没得了安抚,反倒被他给说了一顿,心中更是愤愤起来,便开口道:“老爷既回来了,去瞧瞧老太太吧,我这边料理丧事也脱不开身,就不陪着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