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这张婉玉的病,其中还有些隐情。
“好些日子没见你了,所以过来瞧瞧,怎么气色还是这样差?”崔锦屏不等沈清薇开口,就先问了出来。
张婉玉只低着头,也不说话,过了良久,才开口道:“好容易见面,说我做什么。”张婉玉抬起头,看了沈清薇一眼,见她正带着几分担忧看向自己,只抿了抿嘴道:“我原先是想去看你的,只是自己都还病病歪歪的,怕你瞧见了也不好,所以一直没去,如今倒是你先来瞧我了,难为你有这份心思。”
沈清薇听她说的可怜,又想起前世她早早的香消玉殒了,不觉就红了眼眶,只开口道:“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就这样了?早些年你的身子虽也孱弱,可也不至于这般?”
张婉玉抬起头,视线扫过房中守着的几个丫鬟,眼皮子抖了抖,那阿朵便迎了过来道:“姑娘有什么话,心里难受,奴婢也知道,只是……”
阿朵的话没说完,张婉玉的眉眼忽然就挑了一下,只提高了声线道:“你若是想看着我死了,尽管告诉太太去,只是……我便是不说,只怕离死也不远了。”
沈清薇和崔锦屏听了这话,顿时也变了脸色,那阿朵只含着泪跪了下来,咬唇道:“姑娘和两位姑娘慢慢聊,奴婢就在外面守着。”
沈清薇瞧着这光景,如今张婉玉竟是连自由都没了。
崔锦屏迎了上去,见张婉玉满脸泪痕,只开口道:“我上次来瞧你,就觉得不对劲了,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们?”
张婉玉脸色苍白,眼眶泛红,拿帕子擦了擦眼角道:“我们家横竖是要败的,我也横竖是要死的,只是就这样死了,我不甘心。”
沈清薇越听越害怕了起来,也不知道张婉玉到底出了什么意外,一时不敢细问,只见张婉玉咬了咬唇瓣,继续开口道:“这件事情若是传出去,我也不过一死,只是若不说给你们评评理,我死了也不瞑目,只盼着以后若是你们记着我,好歹清明时节,给我上一炷香罢了!”
崔锦屏听了只觉骇然,劝慰道:“你有什么话,好好说,何必开口闭口死啊活的,这好死还不如赖活,你这又何必呢!”
张婉玉身子孱弱,只稍稍倚靠着炕上的引枕,小声道:“我已经失了清白了,原本就是要死的,可她们连死也不让,只说我若是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有辱家声,如今连死都不成了。”
听到如此让人震惊的真相,沈清薇和崔锦屏两人都惊得按住了唇瓣,将那声惊讶死死压在喉中,只压低了声音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情?”
“我……”张婉玉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吱吱呜呜的说了一个大概,沈清薇和崔锦屏却听的惊心动魄的。
原来张婉玉生母因为难产而亡,张婉玉从小就是继母养大的,张婉玉的继母说来也是凑巧,正是卢家的姑奶奶,卢倩雪的亲姑姑。
正因为如此,平常两家人走动也颇多,张婉玉在书院里也有些才名,且她又素来带着几分弱柳扶风的病姿,谁知道却被卢家大少爷卢逸晨给盯上了。
那卢逸晨沈清薇也是知道了,虽有些才气,可色气比才气更甚,只是平常在人前装正人君子罢了,谁想到背地里却是这样的无耻之徒,趁着卢倩雪邀张婉玉出游,就把张婉玉给……
沈清薇听到这里,早已出离了愤怒,只开口道:“那卢家人还有没有王法了,出了这等事情,难道就这么算了?”
张婉玉只吸了吸鼻子道:“那卢逸晨就是一个无赖,我继母也帮着他,竟然说我失了贞洁,卢家人只肯纳了我做妾。我父亲虽然不肯,可这些年他早已经受了继母的蒙蔽,最后居然也应了,后来我死活不肯,他们总算也依了我了,谁知我的命却这样苦,只那么一回,就有了……”
沈清薇和崔锦屏又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