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厉跪在地上不敢起来,吓得脸上都失去了血色,上一任的宗正之事,还历历在目,他算是栽了。
尉缭看着这快速的反转,嘴角抽动,要不是有所不便,他真的想开怀大笑。
除了三公,哪些大臣见了宗正不好言相向,宗亲和宗正有着不一般的联系,那可是当今始皇的一脉,谁敢表露出不愿。
如今被赢彻一句话整治的服服帖帖,要是其他大臣知道,那真是大快人心。
“好了,这次就算你的失职,我不会上奏,若是再让我知道你有失职之事,可不要怪我不留情面。”
赢彻见已经达到想要的效果,便给司马厉一个甜头,能做到宗正之位,都是有能力的人,能修正便修正,眼下也正是用人之际。
“多谢殿下,多谢廷尉大人,我当以此为戒,绝不再犯,死士一事下官也一定全力配合。”
司马厉松了一口气,连忙起身将二人请了进去,现在他非常后悔自己多此一举,差点惹出祸来。
宗正府书库内。
有关秦国之初,到现在的大秦朝,所有的书籍遗留全部都存放在此处,这也和赢彻的方向不谋而合。
“殿下,关于死士一事,确实如殿下在朝中所说,现在已经错综复杂,下官也不知从何查起。”
司马厉倒也说的实话,这里面的书籍成千上万,想要查清楚确实很困难。
加上他提前得知这里会被调查,早已在这之前施了手段,想要从中查出线索,那是不可能的。
“嗯,你下去吧,这件事我来想办法。”
赢彻让司马厉退下,身边只剩下尉缭和依若,其他人都无法进入到里面。
之后,赢彻便在里面查看起来,尉缭也不多说,在里面查找一些能用的线索。
没多久,尉缭的脸色就变得越来越不好看,看着无尽的书籍,别说是三天,就是十天也不见得能全部看完。
而且他翻看的时候渐渐发现了不对劲,书籍看似有整理,但存放的时候又很乱,关键的是关于死士的线索,大部分出现了缺失,剩下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
“好了,该看的也看的差不多了,应该发现这里面的古怪了吧。”
赢彻放下手中的书籍,随手坐在整理书籍的休息地,看不出什么变化。
尉缭和依若说出了心中的疑惑,一时间失去了方向,没有线索,就无法对一些达官显贵展开调查。
“不必担心,是案子就会有破绽,尉老觉得眼下要破局,应当再从何处开始?”
赢彻反问道,看上去泰然自若的样子,根本不是他们二人焦头烂额的样子。
“能培养死士的只有达官显贵,朝中大臣十中有六都暗地有培养死士,但我们没有线索在手,公然调查无法名正言顺,也会打草惊蛇。”
尉缭当然知道有些大臣肯定有死士,但调查代表的是扶苏的旨意,更不能随意乱来了。
赢彻却不以为然,扶苏下旨调查死士,早已经打草惊蛇,能处理的痕迹早已抹去,不可能等到上门去查的。
“尉老再想想看,其实这件事的突破口,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完全不用再去寻找方向。”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真是老了,不服老都不行了,圣孙殿下的深意原来在这里,好啊,这下不会有错了。”
尉缭想明白了其中深意,脸上的皱纹也舒展开来,又恢复了自信的模样。
尉缭的变化让依若一头雾水,怎么就找到突破口了,他还在犯愁呢。
“殿下,尉大人,恕我愚钝,到底是有什么好办法,我都快急死了。”
依若实在忍不住出口问道,她恨不得把护卫们都叫来找线索。
三天的时间,真的太紧了,到时候不能断案,对赢彻刚积攒起来的人气也会受到打击,这可没有重来的机会。
“依若,没有理由,那司马厉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