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辜负师父给的红符，景瑟打算好好利用。
于是他拿出紫金药鼎，再拿出一堆草药，像往常那般，每日炼一炉洗经伐髓丹，虽然这么久没炼出，但他始终未放弃。
每次景瑟都会重头细细研究这张丹方，将一些细微变化不断研究处理，以达到炼药的成功率。
他还如之前的方法，只是这次将橄榄油换成了花生油。
因花生油更耐高温，又因两种油酸含量不同，会对草药产生些许不同反应。
景瑟计算着最合理的用油量，当炉温最合适时，倒了进去，再次将所有炼药步骤走了一次。
但这次炼药却与以往不同。
在放至最后一种草药后，药鼎同样颤动，他已做好准备，无量金身二层催动。
但随后的几息，药鼎上的镂刻符文突然闪动着异光，层层脱离金属壁，一层若隐符咒包裹着紫金鼎，忽明忽暗。
这一现象他是第一次见到。
炉鼎这时晃动的更加厉害，景瑟后退几步，这已成为了条件反射。
一息，两息……
不是冲天的异彩，就是浓密的黑烟。
虽然他已习以为常的失望，但内心仍是期待。
随着这种期待的加强，他的心跳越来越快。
直至十息后，两道霞光冲出，但却被屋内结界包裹其内。
好符！好符啊！
他赶忙走上前，两颗金色的药丸还在紫鼎上晃动。
药成！
“两颗？”
景瑟捏起药丸，小得如米粒，他有些不敢相信，那么多草药，最后成的却是这么两个小东西。
“难道是子母药？”
因为药却有两颗吃了才有用的药。他没再犹豫，直接一起吞了下去。
药入口中，冰凉穿过喉间，直达胃里，下一刻他全身颤抖，疼痛一瞬爬满周身。
“啊……！”
景瑟疼的大叫出声，每一处关节都像被无形的蛮力死命拉扯，这股力好像要将恨他的骨头分解拆开。
屋中不断回响着奇异的骨骼咔咔声。
他知道这不是错觉。
疼痛持续了足有一盏茶，当他刚松了一口气，这股力道再次传至每一处肌肉中，像要将骨与肉剥离开来。
他疼得无法忍受，额间青筋凸起，豆大的汗珠随着他的额间往下滑落。
就在此时，冰霜爬满全屋，本是冷着这脸的林婉婉，在看到景瑟因疼痛来回打滚，眼神一瞬软了下来。
她赶忙蹲下身，探向景瑟的脉搏，随后缓了口气。
“快了，再坚持一下，我在身边，莫怕。”
景瑟从最初蜷缩转向抱头，全身因忍耐已经汗透。
这些疼痛直到半个时辰后终是过去。
他有些无力的坐起身，喘着粗气，声音也跟着飘荡不清。
“婉婉……是来拿我命的吗？”
不知为何他相信李红衣的话。
说着景瑟瘫倒在林婉婉的身上。
唇靠近她的耳侧。
“我没力气，就靠一会。”
说着没力气，手却环上了她的腰。
“婉婉为何不说话？”
“说什么？”
“查了吗？”
“嗯。”
“那……讲给我听听。”
说话的热气还在扑打着林婉婉的耳侧。
她缓了很久。
“你……不是什么大命官。”
但景瑟知道，如果不是，她不用缓这么久。来时分明带着杀气。
那一刻她是真的想杀他。
“如果日后发现我是……娘子是不是要杀了我？”
“说了！你不是！李红衣躲着些，他只要从书里出去，天宫自会派人前来。我还有很多事，得回去了。”
林婉婉总是如此，景瑟已然习惯。
躲过一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