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来到了衙门之后,心中原本还剩下那一点气,倒也消了。
他微微抬手,示意赵半斤免礼。
这时。
王东洋伺候着杨广,转到堂后,换了一身龙袍,接着,又走到堂上。
龙袍加身。
真是非同小可。
只见。
杨广身上龙袍,背后及两臂绣正龙各一条、方心曲领穿戴展示图。
通天冠,颌下系结。
一身龙袍将杨广浑身上下修饰的毫不拖泥带水,他那两只黑得深不见底的瞳仁,静静地注视着堂中众人,浑身散发威严。
堂下杨渊,早已经吓得面如土色,两腿筛糠。
汴梁城知府赵半斤脸色,也不好看。
唯有捕头老吴,虽然他的表情看上去也十分害怕,可是,他的那个害怕里面却还带着三分的幸灾乐祸和七分的嘲讽,事实证明,他刚才的判断,是极其准确的。
如今。
只看怎么收场了。
杨广坐于堂上,不怒自威。
他让赵半斤在旁边陪坐,主持审理此事。
赵半斤的后背上汗出如浆。
他的额头上,也沁出了许多细密的汗珠,他赶紧抹了抹额头,拿起惊堂木用力的一拍公案:“呔……”
……
……
这个事情,其实并不需要多高的智商,本身就十分简单,所以赵半斤并没费吹灰之力,就将此事的来龙去脉问了个仔仔细细。
原来,只不过是为了区区十几两银子而已。
现在最关键的问题已经不是那个绣娘和这十几两银子了,而是杨渊得罪了陛下,这该怎么处理是好?
赵半径眼珠子咕噜咕噜转着,他在衡量利弊,这要是处理重了,恐怕会连累自己,可做事处理轻了,陛下也未必见的满意。
这……
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赵半斤口中含浑不清的嘟嘟囔囔道:“……今日此案,罪在杨渊,倚强凌弱,胆大包天,藐视皇驾,其罪滔天,按律当斩,按刑当严……”
杨渊不敢分辩。
杨广的那身龙袍,就好瘆圣毛一样,吓得他连一个字都吭不出来。
杨广见赵半斤判了个“斩”,不由得有些啼笑皆非。
没必要啊!
就算是杨渊得罪了自己,可是,也不至于就要杀了他。
于是。
杨广摆摆手,表示这个判罚有点重了。
就在这时。
公堂外。
汴梁刺史杨源求见。
宣。
杨广转了转眼珠子,觉得这件事情交给杨源处理最好,看看他到底是怎样审讯仗着他的权势,在外面欺男霸女的哥哥。
杨源上堂,先参加了陛下,再告过自己与哥哥的罪。
他满面黑线,看着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的亲哥哥杨渊,再偷偷的看了看杨广的表情,看上去,杨广倒好像没怎么生气的模样,他的心中,也对这个事情,瞬间有了处理方案。
惩!
必须严惩。
严惩是严惩,可是,杨渊毕竟是他的一奶同胞,杨源还是要留他一条命。
于是。
杨源就判了杨渊杖60,徒三百里,判了自己罚俸一年。
至于那几个抓人的捕快,他们只是奉命行事,倒也没罚他们什么。
而欠钱的秀娘与妇人,也只是让他们将身上所有的银子还给杨渊,大家一笔两清,也就是了。
杨广很满意。
杨源判得有理有据,十分得当。
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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