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早已如羊入虎口,像无头苍蝇般乱飞乱撞,程咬金大喝一声“杀!”,瞬间回身,朝高句丽军士杀去。
真是砍瓜切菜。
许多高句丽人本已被火烧得半死不活,此时又被程咬金率队复杀回来,唯有闭目等死而已。
不过一个时辰。
可叹高句丽二十万大军,就已化为乌有。
就连统帅豆子介,亦被程咬金与尤俊达生擒活捉,献于李靖面前。
李靖看了看豆子介。
只见他。
满脸飞灰黑如锅底,夹以汗水冲刷成若干道河川,浑身铁甲早已脱掉,换上了小兵的衣服,长短不齐,唯有左脸颊上那道长长的月芽形伤疤,表明着他的身份,嘴唇也已经磕出了血,肿了起来,手中大刀,早已不知扔到何处,被押过来时,犹自挣扎反抗,口中念念有词,诵着李靖听不懂的咒语。
李靖皱了皱眉。
这个豆子介的相貌,他倒听说过,此时一见,除了面上露有七分狼狈,三分凶气外,其余的,倒也不值一提。
李靖唤过翻译,与豆子介交谈了几句。
无非。
豆子介嘟嘟囔囔,说的都是什么“你们隋人,使妖法”云云之类的话,大概,他是将那炸药与地雷等威力强大的利器,当成了妖法了。
李靖微微一笑。
他倒也没杀豆子介,而是让翻译告诉豆子介,让其回去告诉国主高元,今日之大隋,与往昔先帝杨坚之时早已大不相同矣,若是高句丽仍然顽抗,瞬间之间,就有灭顶之灾。
说完。
李靖命刀斧手将豆子介的耳朵割下一只,放其离去。
身为二十万大军的统帅,豆子介万万也没想到,自己这仗打得竟如同小孩子过家家一样,不过半日,大军就灰飞烟灭,他也据此见识到了,今日之大隋的厉害,若是再打,亦无异于螳臂当车而已。
因此。
虽然他被割掉了一个耳朵,心中已然恨毒了李靖,可是,在隋军绝对的实力碾压与降维打击之下,连声也不敢吭一声,只有捂着滴血的耳朵,狼狈逃窜而已。
李靖看了看战场,脸上,倒露出许多恻隐之色。
不过。
他并不会因为这恻隐之色,就对敌军手软,正所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最大的犯罪。
李靖派人将清川峡中无数被炸死、砸死、烧死、杀死的高句丽士兵尸体,掘坑埋之,以免发生时疫。
接着。
他命令。
大军北出清川峡,挥师北进,向高句丽的国都进军。
此一战。
真是杀得高句丽人闻风丧胆,豆子介打马而逃,一路上,收拢了一千多名见机识趣,跑得快的残兵败将,回国都请罪不提。
只说隋军。
继续前进,向北开拔。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