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侃侃而谈,从大隋朝的过去未来,前景展望,谈到了世界局势与在座诸位的肩上重任;亦从蒸汽机轮船的面世谈到了铁甲战车等现代化的武器;还从大隋人口的构成谈到了人类的起源及更久远的宇宙大爆炸……
他的话。
仿佛瞬间,就替文武百官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此时,已经年逾七旬的老将贺若弼侧脸对他旁边与他年龄相若的另一个白胡子老头——工部尚书宇文恺道:“宇文大人,你说,陛下所说的那些什么欧州、美州、还有盛产野人的什么什么非洲,到底是何等所在?
莫非,那吃人的罗刹国,真的有那种人面狮身,蹲在路边上拦着过路行人猜谜语的怪物么?”
宇文恺抽了抽嘴角。
他担任工部尚书多年,早就养成了严谨细致,一丝不苟的习惯,凡事不轻信,多质疑。
因此。
宇文恺对贺若弼道:“老将军,据本官看来,陛下所说,无非是指乾坤造化,天地之大,无奇不有罢了,意在告诫我等不可固步自封,当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时刻警醒自己。”
贺若弼深以为然。
他俩双双抬头,看着依旧滔滔不绝的杨广。
杨广道:“……诸位爱卿……所谓,大国重器,即指军队也。
而军队,既不是寡人的军队,亦不是诸位爱卿的军队,而是普天之下千千万万老百姓的军队,因为,一兵一卒,都来自他们。
……而这,也是寡人一直强调之军队与百姓,本就是一家之理,古往今来,凡是将军队试为私家财产者,无不沦为军阀,最后,站到了广大百姓的对立面。
于此,寡人希望诸位爱卿,都应该以史为鉴,警醒自身,不做逾界,违法,违背大隋法典之事。”
杨广的话,让与会的诸如李渊、李密,苏威、乃至河间王杨弘,南越王杨超等曾蓄养私兵之人,不由额头冒汗,背上一紧。
杨广虽然没点名。
可是。
他的话,却为在场之人,都敲响了警钟。
大隋朝。
绝不允许拥有私人军队,这,是一条红线,那些曾经在红线以内之人,也大都自觉的将自己的家丁门将遣散,或替他们谋取了门路,或给以钱财让其自谋生路。
总之。
如今的大隋雄师,姓的都是公,而非姓私。
至于吃大锅饭后的战斗力问题,杨广也考虑得十分周详,他与靠山王杨林、兵部尚书斛斯政、大将军苏威等人,一起研究制定了大隋朝的各种新式练兵法,重点从提高单兵素质和骑兵素质上下功夫,如今,大隋朝已拥有了多达三十七万的铁骑猛将。
大将军苏威曾道:“……可以毫不夸张说。
如今,我大隋铁骑。
瞬间。
就能让突厥失色,高丽溃亡。”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