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九五至尊,若是接见魏勋,着实破格,不过,杨广还是想跟魏勋聊一聊,因为——魏勋是水部的,杨广心中,还有一个水利工程正在计划中,他想在大隋朝的水部官员中广泛听取意见,顺便,找一个能吏,去组织完成那个工程。
此工程。
就是将开封之东南的黄河故道进行疏治,将那些几乎年年泛黄的“黄泛区”,改造成良田。
杨广既然迁都汴梁,对于汴梁之北近在咫尺的黄河,自然分外重视,所以,关于黄河故道的治理,也该提上议事日程了。
虽然。
目前以大隋朝的总人口,那些所谓的“黄泛区”完全可以坐视不理,纵然洪水滔天,最多,不理那些地方也就是了。
可是。
杨广仍想治理一下那些完全可以将其改造成良田的地区,因为,黄河故道两岸,年年发洪水的地方,地势都特别平坦,若是改造好了,那可是好大一块鱼米之仓。
于是。
杨广就令王东洋去传魏勋前来见驾。
这九品芝麻官,都水参军事魏勋,自从在科举考试时,于金殿上有幸亲眼目睹过皇帝陛下的尊容外,大概,他早已忘记了将自己从一个平民百姓提拔成吃皇粮的亲爱的陛下的模样了。
所以。
当魏勋飞快地来到杨广面前见驾的时候,他紧张得头也不敢抬,垂手站在地上,冲着车帘内的杨广大声喊道:“微臣都水参军事魏勋见驾,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
杨广示意魏勋,爬到车上来。
例行公事的御前侍卫抠抠索索将魏勋全身搜了一遍,确认他的身上没有任何对陛下不利之物后,这才放过他。
原本有些怕痒的魏勋,突然觉得奇怪,原来,被侍卫搜身之时,他居然也不怕痒了,想当初,他在闺房中与夫人戏谑之时,常常不是夫人的对手,被夫人呵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连连求饶,而今日,这痒,居然好了。
真是奇而怪之。
魏勋不知是福是祸。
他战战兢兢爬上马车后,对着杨广深施一礼:“微臣魏勋见驾。”
杨广和颜悦色,指了指旁边原本首席大太监王东洋坐的那个矮椅子道:“坐,魏爱卿坐。”
魏勋将半边屁股挨挨拶拶,坐在了矮椅上。
杨广见他不过二十五六岁的模样,在自己面前,还是个弟弟,心中不由一笑,再打量打量魏勋的相貌,见他虽然黑得像掏炭的,但是,五官倒也端正耐看。
只是。
不知道他的腹中,可有真才实学?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