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驾驾驾……”
于是。
大隋都城南迁的历史大幕,也就此徐徐展开。
……
……
杨广与靠山王杨林等皇族走在最前面,出发之前,杨广已经有言在先了,此次迁都汴梁,因为人员众多,简直可以用空前绝后来形容,因此,迁移路上,不必拘礼,有愿意行快些的,不必顾忌皇上忌讳,大可快马加鞭,走得快些;若是想走慢些,也是各家各人随意,总体一个原则:各顾各家,各管各娃。
正是因为杨广这善解人意的旨意,许多身强力壮,又有健壮牲口的年轻人,或邻里相随,或夫唱妇随,不时从宽阔的官道一侧超过皇帝陛下的队伍,匆匆向前赶去。
大家都恨不得胁插双翅,一下子就飞到汴梁去。
靠山王杨林与杨广并肩而行,当然,为了避讳,他将坐下的闪电鹰爪驹马头拨得比杨广的稍后半尺,这样,就避免了唐突圣驾之嫌。
杨广微微一笑。
“皇叔,此次迁都汴梁,皇族之内,全仗皇叔中流砥柱,为寡人撑腰,待到汴梁后,你与寡人,必当痛饮三天,方才胜意。”
杨林稍稍欠身道:“陛下言重了,本王追随先皇多年,亲眼目睹先皇披肝沥胆,打下了咱大隋的江山,如今,自陛下执掌朝政以来,大隋朝更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被陛下将我大隋治理得花团锦簇,国富民强。
本王已渐渐年高,唯愿有生之年,追随在陛下的身边,家无二主,国是一君,唯愿我大隋在陛下的治理下一日胜似一日,百姓安居乐业,我杨家江山万代,后继有人,就能让本王含笑九泉了。”
杨广见杨林谦逊,忙笑道:“皇叔不必太谦,只要你我叔侄同心,一切,皆有可能。”
杨林捋了捋长长的胡须,哈哈一笑:“毕竟还是陛下文功武略,不世之出,就算是跟着陛下吃糠咽菜,本王也若甘饴。”
杨广很高兴。
靠山王杨林可是他的主心骨,每当他看到杨林那张饱经沧桑事故,眉宇中全是杀伐决断,并且,还与自己有三分肖似的脸庞时,杨广就觉得,心里很踏实,做起事来,也更是信心百倍。
反过来。
他这种信心百倍的态度,又直接影响了杨林,让杨林心中,也有与他一样的感觉,杨林越来越觉得,只要是跟着陛下,仿佛天塌下来,也不过一桩弹指小事尔。
而且。
随着杨广的日益年长,杨林愈发觉得,只要是跟着陛下走,就绝对没错。
其实。
——这种感觉……
也是朝中绝大多数大臣们的感觉。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