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将行程定在了九月十三。
也就在九月,忽从南方报来了原礼部尚书杨玄感的消息,说,杨玄感在前往南彊的路上,路过黑风岭杀虎口时,忽发急症,暴毙而亡,因担心其所染为传染性恶疾,因此,已将其尸体就地焚烧火化,并由其家眷带往南彊。
朝堂上。
杨广闻奏,面露不忍之色:“杨玄感虽然罪不可赦,可是,他毕竟是一国之尚书,朝廷重臣,如今暴毙于路途之上,寡人心中,也甚不忍……
所以,众爱卿当以杨玄感为警醒,常怀为国之忠心,上对得起寡人,下对得起百姓,如此,方得善终。”
朝堂之上。
许多大臣看着杨广,听他说得头头是道,可是,心中却各有各的想法。
譬如彭浩,当他听说杨玄感暴毙身亡后,第一反应是在心中问候了几声杨广的老母亲。
虽然,他的脸上面无表情,丝毫不为杨玄感之死而动容,可实际上,他的心中早已认定杨玄感之死,必是杨广下令做的手脚。
因此。
彭浩对杨广明里君子,暗地小人的做法,十分鄙夷。
不过。
他亦自知,这种事情,即使再借他两个胆子,也绝不敢说到杨广的身上去,再说了,万一,他那被发配南彊他妹夫,真是因为心有郁结,再加上水土不服而暴死呢?
一切。
皆有可能。
像老将贺若弼,则是另一个想法,他的脸上,似乎带着一抹神秘的微笑,似乎是看透了杨玄感的死因,又似对杨玄感的死,认为理应如此。
旁边。
大将军苏威低声问贺若弼道:“老将军,这杨大人于半路上暴毙,不知是何缘故?”
贺若弼捋了捋胡子,微微笑道:“……啊,苏将军,其实,杨玄感杨大人之死,也算死得其所。”
苏威不解,问道:“为何这样说?”
贺若弼嘿了一声:“嘿……苏将军,你莫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想,那日金殿上的那一大箩筐书信虽已烧掉,可是,一封信,就会牵扯一位大人,说不定,其中也有你苏将军的信件……
当日,虽说信件已被陛下命人当堂焚毁,可是,谁又能保证杨大人日后不信口胡说呢?
因此,杨大人此死,亦可让许多人今夜睡个好觉了,你说,对不对?”
苏威满脸讪笑,对贺若弼竟能有此见识,不由深感钦佩,至于刚才贺若弼说那些书信中也有他的一封那样的浑帐话,苏威倒也不与贺若弼计较了。
他连连点头:“老将军所言,甚有道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