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牢中,杨玄感目光呆滞看着杨广带来的那些酒菜,口中喃喃自语:“陛下……臣冤枉……”
他猛地伸出双手,把在杨广带来的那些酒菜上作势欲掀,可是,他的双手刚刚挨上一只盘子,立刻又停了下来,因为,此时栅栏外,有四五双眼睛全都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杨玄感嘴角抽搐着,他缓缓地坐了下去,只见他拎起酒壶,抓过一只酒杯倒了杯酒,然后,眉眼之间尽是毒怨之色,看了半晌后,一仰脖,将那杯一饮而尽。
杨玄感脸上的肉突突直跳,一双眼晴,六神无主似的看着那只空杯,眼神空洞,似乎在等着什么……
半晌过后。
杨玄感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种诡异的微笑。
栅栏外。
牢头与几个禁子窃窃私语道:“这杨大人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了不成?看他一阵忧,一阵喜的模样,莫非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其实。
他们却不知道。
原来。
杨玄感本以为杨广带来的那些酒菜,是陛下赏他上路的,可是,一杯酒下肚后,他感觉与自己平常喝的那些美酒并无不同,里面既没有鹤顶红,也没有断肠散,看来,万岁爷并没有将他就这样了解的打算。
杨玄感自斟自饮,一口酒,一口菜,自顾自吃喝,他抬头看着栅栏外一直盯着自己的牢头与禁子,指着那些鸡鸭鱼肉道:“各位,一起?”
牢头与禁子一边吞咽着口水,一连慌忙摇手,几个人不再看杨玄感,一齐走到了外面。
杨玄感苦笑了一下。
他后悔了。
他后悔自己刚才没有沉住气,将河间王杨弘攀上了,因为,刚才杨广进来后看着杨玄感的眼神,让他忽然有一种毛骨悚然,坐立不安的感觉。
这种感觉,以前也曾有过,但是,却没有今天这样强烈。
杨玄感有些后悔了。
早知道。
他就应该早早地将那些钱、书信,以及所有授人以柄的东西都处理掉,或者,处理好,他暗恨自己愚蠢,早在感受到陛下对自己那种绝非善意的目光时,就应该摒弃侥幸心理了。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他身为朝廷重臣,位高权重,又怎么甘心就这样束手待毙?
可是。
如今说什么都迟了,身陷囹圄,空有急智,也无法腾挪。
“唉!”
“我真蠢。”
杨玄感咬牙切齿,又饮了一杯酒,他的脑筋却在飞快地转动着,试图找到一个能让他绝地重生的妙计,突然,杨玄感眼前一亮……
唯今之计,也只有一人,一个办法了。
……
……
杨广径直回了宫中,今日,在金殿上,满堂文武的表现,令他很满意,这满意绝不是只因为杨玄感的下狱,众人的明哲保身,而是杨广通过今天群臣的态度,感受到了自己如今在大隋朝的份量。
通过他数年如一日的辛苦工作,勤于政事,不但将整个大隋朝治理得国富民强,而且,也确定了他手中皇权的至高无上与皇帝的威仪。
这也说明。
他的《保皇教》的推广,已将大隋朝变成了一个****的高度团结的国家,原先那些大大小小的势力犬牙交错,暗流涌动的局面,如今,大多已被瓦解的不成样子了,那些割据一方的藩镇势力与士族门阀手中的力量,也被大大削弱了。
另外,杨广将大隋朝的军队抓在了手中,这一点很重要,枪杆子里出政权,杨广通过改革,将大隋朝九州驻扎的九个军的军权,全都握住了,这样,就将那些士族门阀们的势力削弱了极多,纵然有一些人,对于杨广的行为多有微词,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