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刀此时已经高悬在那些老东西的头上,他们也必定看不见。
杨玄感有时甚至会突然冒出一个极其大胆的念头出来,当他站在杨广身边时,他就想,若是自己从袖中藏上一把淬过毒的匕首,“扑哧”一声,给陛下来上一刀,那么……
杨玄感被自己这可怕的想法,吓得一颗心怦怦跳。
他觉得。
自己似乎有些走火入魔了。
万岁是什么人?
天子也。
天命之人。
自己再怎么愚蠢,也不该,也不会刺驾呀!
……
……
杨广当然不知道杨玄感的想法。
……
第二日。
天气晴朗,一连数日的秋雨过后,天气似乎寒凉了一些。
杨广踱出房门,走至院中,看看外面,只见碧空如洗,菊花金黄,墙头上几盆蟹爪兰肥美可喜,杨广心内一松,好一副秋日风光。
这时。
院门外,突然飞进了一只蹴鞠,接着,一个小小孩童跑了过来,刚想进门,却被门口的侍卫喝住了。
“……是谁?圣驾在此,怎敢乱闯?快走,快走……”
那孩童站住身形,嘟着嘴巴指指已经滚入院中的布球道:“我的球跌入院中,请允我拾了便走。”
侍卫摇手凶道:“不行,不行,快走。”
孩童犟道:“……你……怎么如此无礼,纵然不许,也不必如此凶神恶煞般呼喝。”
侍卫将眼瞪得愈发大了:“快滚,快滚。”
孩童见侍卫毫不通融,原本紧紧绷着的小脸突然扑哧一笑,又换成了另一副面孔:“大哥哥,我不进院,劳烦你将球踢出来,如何?
不然,待万岁爷问起此球何来?主人是谁?恐怕你也不好回答。”
侍卫眨眨眼。
他犹豫了起来,他已经被这个小孩说动了,准备让步,于是,就侧身朝内,看了看那只布球。
蹴鞠已经被杨广拾在了手中。
孩童与侍卫的对话,他全听在了耳中,杨广见孩童与侍卫一递一答,虽然面对的是个大人,却毫不怯场,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分外灵活,杨广不由笑了:“这小家伙!”
于是。
杨广就冲侍卫道:“放他进来。”
侍卫见陛下发话,怎敢不从?赶紧一侧身,将孩童让入院中。
那孩童走到杨广面前,打量了一下杨广,作揖抱拳,伸臂腿踢,居然像模像样给杨广行了个礼。
“学生王平,见过陛下,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杨广见这孩童话中犹带奶气,口齿却极伶俐,不由龙心大悦。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