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大腿,赞道:“就是,还是我这好侄子有出息,等下你见了圣驾的时候,只记住一点。不要害怕,不要慌张就好了,我刚才已经见过他老人家了,十分和气,特别和气……
真的,我不会骗你们的……”
孩童点点头。
他眨眨眼,又问道:“那么,马叔,现在是我一个人单独和你一起去,还是连同我爹爹娘亲一起去?”
这……
一个小小孩童的问题,倒把马亮给问住了。
因为。
刚才他走的比较慌忙,也没有顾得上问是只带小孩子过来,还是一家人都带过来?
这时。
何牧又道:“马叔叔,要不然,还是我们全跟你一起去好了。”
马亮点点头,他一弯腰,将何牧抱了起来:“乖!
大侄子,不论是你马叔我,还是你爹娘,等一下就全看你的了,甚至,咱们整个村可都看你的了。”
何牧绷着脸蛋,用力点了点头,他看了看花头巾妇人。
妇人脸上,既有担忧,又有惶恐,她抬眼看了看何牧,用力搓了搓手,叹了一口气:“……儿呀,走吧。”
“走吧。”
“走。”
……
……
待马亮抱着何牧,赶到杨广之处时,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简直合不拢嘴了。
马亮一个劲地揉着自己的眼睛,如傻子般看着面前的一切。
刚才。
原本还是一大片空地的位置,已经立起了数座大帐,大帐门口,侍卫挺立,不时有些太监和宫女,端着东西穿梭往来。
马亮看了半天,才悠悠叹道:“皇家气象,果然与众不同。”
他将何牧轻轻放了下来,走到居中那座看上去最气派,最大的帐蓬门口,一眼,就看见了正巧从里面出来的王东洋。
马亮赶紧带着何家人走了过去,他满脸堆笑道:“公公,刚才万岁爷吩咐找一个孩童,他要考一考孩子的学问,草民已经找来了。”
王东洋看了看这几个人,点点头。
一家子,都是普通的乡下人装束,看面相五官端正,都不是什么坏人,于是,王东洋就道:“好,你们在账外稍候片刻,我进去帮你们通传。”
说完。
王东洋进了帐内。
马亮与何家人互相对视了几眼,虽然心里都有些紧张,不过,此时鸭子已被赶上了鸡架上,来都来了,硬着头皮也要等了。
还好。
万岁爷并没有让他们等太久。
王东洋进去了才一下,立刻,一连串的喊声就从帐内传了出来:“宣马亮及学子见驾。”
“宣马亮及学子……见驾……”
“宣……”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