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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杨广一行人路过一家名叫郑家集的镇子后,推算着,继续再往前赶十来里路的话,可以到达另外一个叫做马家集的镇子,到那里歇宿的话,刚刚好,谁料……
由于宣妃贪吃瓜果梨桃,肚子有些不舒服,杨广让随行的太医帮她看过了之后,除了有一些隐隐的腹痛,其它倒也没什么大问题。
于是,太医赶紧的开药调理,杨广也嘘寒问暖,这样一来,却导致整个队伍慢了下来,眼看天色将黑,这一群人离开马家集还有数里之遥。
杨广骑在马上,左右看了看,他发现在正前方大约一里地的位置有炊烟升起,那里,是一个小小的村庄,于是,就将手中的鞭子朝那个村庄一指,示意,今天晚上就歇在那儿了。
一行人络绎不绝。
进了村子。
本村地保,得知有客人要来,而来的这个客人居然还是大隋朝的最高瓢把子皇帝陛下时,慌得一路上连着摔了好几个跟头。
他马不停蹄的就朝杨广的御驾前跑了过来,边跑,边按着头上的帽子,气喘吁吁,脑子里迅速考虑着等下见驾该说什么,自己又应该做一些什么接待工作。
眨眼之间。
地保就已经出现在杨广面前了。
他气喘吁吁,十分紧张朝杨广揖道:“陛下,大门头村地保马亮,前来见驾,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言罢。
深深一揖。
他这一揖,由于动作幅度太大,差点把自己弯成了一把老弓箭,头上戴的帽子,也吧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马亮赶紧拾起帽子,也顾不上去拍打上面的灰尘慌不迭的将帽子重新又栽到了头上。
杨广旁边。
杨素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那个意思似乎是在斥责马亮,慌什么慌?有话慢慢说,急什么?
不过。
皇帝没有说话,他当然不能开口。
这时。
杨广说话了:“……呃,马亮……马亮,好,好。”
他连着叫了两遍马亮,是因为他突然想起了自己以前的时候有一个同事,也叫马亮。
并且杨广和那个马亮的关系还不错,两个人没事的时候,经常在一起喝喝小酒,吹吹小牛,最后马亮辞职去卖保险了,走的时候,还将自己新买的一双品牌拖鞋和煮饭的电饭锅,送给了杨广。
杨广此时听到马亮二字,不由微微一笑。
他抬了抬手,十分温和地道:“马亮,寡人一行自长安而来,路过你们大门头村,前往泰山封禅,今晚夜宿本村,还要有劳你哟。”
马亮原本吓得头也不敢抬。
此时听见了杨广温和的话语之后,倒壮着胆子将头抬起来,偷偷的看了杨广一眼。
他发现。
万岁爷好年轻,好和气呀。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