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
这菩萨以前自己修行,都会割恩断爱,怎肯管民间情欲之事,夜夜到这寺里托梦送子?
简直胡说八道。
可是,这个时代的人,信巫不信医,若是跟他们说卵子精子的问题,相信,他们绝不会信。
故此。
因邪入邪,认以为真,迷而不悟,其实却是白白里送妻女到寺,送与贼秃和尚欺辱。
真是:
分明断肠草,错认活人丹。
原来。
这寺里的僧人和尚,看上去,好像谦恭客气,其实,十分奸恶。
原来。
那净室虽然紧密,其实,内有机关,每间净室,俱有暗道可入。
等到夜深人静钟声定后,妇女睡熟,和尚便来奸宿。
那妇女醒觉时,已被轻薄,欲待声张,又恐反坏名头,只得忍羞而就。
一,因为妇女身无疾病,且又斋戒神清。
二,因为则僧人少年精壮,又重价修合种子丸药,送与本妇吞服,故此多有胎孕,十发九中。
那些妇女中,有懂得廉耻的,好似哑子吃黄连,苦在心头,不敢告诉丈夫。
另有有一等无耻的,倒借此为景,不时取乐,真是可叹。
其夫被戴了大大的绿帽子,反倒被蒙在鼓里,丝毫不知。
这……
才是该寺香火旺盛的真正原因。
……
……
而今日。
却是报恩寺中这班贼秃恶贯满盈,才让杨广看出了点苗头。
……
……
杨广眼见着挨肩擦背的那些红男绿女,心中想道:“按理说,既然是菩萨有灵,只消祈祷就可以了,为什么,又要妇女在寺宿歇。
这其中,定有情弊。
不过,未见实迹,没有抓到真凭实据之前,不好轻举妄动,还须看那官妓的,然后,再相机而行。”
杨广等得心烦气闷,站起来,仔细观看这寺。
只见。
这巍巍寺庙,本应佛法庄严,周围,都是粉墙包裹,墙边种植高槐古柳,血红的一座朱漆门楼,上悬金书扁额,题着《报恩寺》三个大字。
山门对过,乃是一带照墙,傍墙停下许多空轿。
杨广叹道:“看来,都是一些无辜之人。”
山门内外,烧香的往来挤拥,四处奔走。
许多轿夫,手忙脚乱,将轿抬着内行外奔,络绎不绝。
杨广信步走到大雄宝殿前,停下脚步。
只见。
寺院层层楼阁,叠叠廊房。大雄殿外,彩云缭绕罩朱扉;接众堂前,瑞气氤氲笼碧瓦。
老桧修篁,掩映画梁雕栋;苍松古柏,荫遮曲槛回栏。
果然净土人间少,天下名山僧占多。
杨广叹曰:“好好的一座古刹,为什么却总让人觉得不对劲呢?”
他看看王东洋,道:“东洋,你怎么看?”
王东洋点点头:“陛下,这寺香火,委实旺得离奇!”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