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回头朝王东洋道:“东洋,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寺庙有些蹊跷?”
王东洋一头雾水,不知道杨广具体是说哪方面,不过,据他所知,这报恩寺地处皇城,由来已久,据说,还是北朝时所修,已颇有些年代了,今日却不知道陛下为何有此一问?
王东洋恭恭敬敬,垂手而立答道:“陛下,奴婢眼拙,实在看不出这寺庙有什么蹊跷的地方,若是非要说,莫非……”
王东洋用手一指远处。
“莫非,陛下所说是指远处那些穿梭不息的游客么?
据奴婢看来,那些游客与香客,来到寺庙,无非就是求财、求官、求子嗣而已,都是一些俗世间的事情,若是菩萨不怠工的话,这些琐碎的事情,料想能把他老人家烦死。
所以,依奴婢看来,菩萨他老人家,轻易,应该也是难得发些慈悲的,至于这些香客,也无非就是来施舍些香油钱,求得一个心里的安慰罢了。”
杨广点点头。
“不错!
东洋,你虽然说了个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但是,有一句话,却说的挺对,菩萨他老人家怎么会有那么多闲空管这么多俗事,可是,寡人却忽然想到……
刚才那人说这报恩寺菩萨极灵,前来求子之妇女,于此处烧过香,礼过佛,歇息过后,却颇多人就此有孕,依寡人看,这事,可不蹊跷么?”
王东洋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对呀,陛下,您老人家真是明目如电,洞彻事理,经陛下您这般一说,奴婢也觉得,此事确实有些蹊跷之处了,按理说,菩萨怎么又有那么多闲功夫,管那些女人肚皮?
那么……陛下,依您老人家看,这寺庙的蹊跷,该怎样,才能打破这谜?”
杨广思索了一下,他眨了眨眼,笑了起来。
他让王东洋靠近过来,对王东洋耳语了一番:“……东洋,寡人认为,可以这样……这样……然后那样……”
王东洋“嘿然”一声:“绝!陛下,您这主意绝了,奴婢这就安排。”
杨广叮嘱道:“一定要注意保密,千万不可走漏风声,若是咱们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心腹,那没说的……若是,倘若真如适才寡人所言那般,那么,一定要捉贼捉赃、捉奸捉双,要拿下铁证,让人心服口服才成。”
王东洋将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连声应着,从杨广身边撤身回头,朝寺外走了出去。
其余那些侍卫,则不近不远,围着杨广,信步在庙中闲逛。
那么。
杨广与王东洋耳语的,究竟是什么事呢?
原来。
杨广令王东洋立刻去调长安刺吏张天佑,让他带一名标致、丰满的官妓过来,让其暗藏黑墨,然后,扮作进庙求子的富商妻妾,如此这般……看这报恩寺里的和尚们,究竟有什么鬼名堂?
另外。
杨广还特意叮嘱,命张天佑多调人手,将报恩寺团团围住,绝不许一个和尚擅离、漏网。
王东洋办事。
杨广放心。
当然,皇帝陛下的命令,谁敢不从?
不消一时片刻,官妓就已经在数名扮作下人模样的官兵护卫下,乘着一顶四人抬的花轿儿,进了报恩寺。
杨广坐在松树下,装作乘凉的香客,冷眼旁观。
他早已让王东洋示意长安刺吏张天佑,不要过来见驾了,安心办正事要紧,张天佑遥遥冲杨广作了个平揖,表示参见过圣驾,杨广一笑,摆了摆手,示意知道了。
那些寺庙中的和尚,大概也都是见惯了大风大浪,达官贵人,所以,对先到的杨广及后面来的张天佑一行人,丝毫并未放在心上,那扫地的肥脸和尚,眼见官妓穿红挂绿,打扮得花团锦簇,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