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的面前。
杨广看着让人眼花缭乱的试卷,不由慨叹,想干点实事,真难。
吏部侍郎裴矩,奏道:“……启奏陛下,今科取士,严格按照规章加以筛选,从三千五百一十四名考生中,择优录取,共筛选出合格者八十九名,卷宗已尽在此处,请陛下御览。”
他说的试卷。
除了杨广面前那八十九份被录取的外,也包括旁边那一大堆未被录取者的,这些试卷,当然要全部交到陛下这里来,由陛下抽查。
杨广点了点头,他随手从已经录用的那些试卷中,抽了一轴出来,打开看看,见考生名叫尉来,试卷写得字迹工整,干净整洁,杨广频频点头,不错,就冲这一手好字,考官也必定会像现代许多老师一样,多打点印象分。
杨广翻看了一下,还行,这个叫尉来的,许多题目,都完成的不错,包括诗、赋,策论等等,杨广认为这个考生,肚子里是有真货的。
另外,他对尉来试卷上的那道鸡兔同笼的算术题,也挺感兴趣,杨广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发现这尉来虽然不懂什么方程式,但是,通过一番知乎者也的描述,居然也将鸡兔同笼做得答案丝毫不差。
“……因,鸡有二足,而兔生四足,故,此题应先从鸡兔之足……”
不错。
杨广将这张卷子搁在了旁边。
尉来。
尉来,杨广记住了这个名字。
“裴爱卿,这尉来,考得不错。”
旁边。
裴矩见第一张试卷就得到了陛下的首肯,他赶紧满脸堆笑,恭维了杨广几句:“只因陛下皇恩浩荡,才有了这些考生的出头之日,一切,都是陛下的恩赐。”
杨广一口气看了二十多张考中的卷子,感觉各有特色,也确实个个都有真才实学,可是,他也看得有些腻了。
于是。
接着。
他又随手从未中的那一堆里面随手抽出一卷,打开细看。
考生名为胡非,江都人氏。
杨广先是怔了一怔。
江都?
杨广想起,这里,岂非就是隋炀帝被老贼宇文化及缢死的地方?
杨广咬了咬牙,虽然,他明明知道,自己其实并非真正的隋炀帝,可是,不知为何,一见江都二字,他的心中,瞬间就有一股怒火升起,恨不得立刻派人将宇文化及杀掉而后快。
“宇文化及……”
旁边。
裴矩见陛下抽出了考生的试卷,口中念的却是宇文化及的名字,觉得好生奇怪,可是,他又不敢问,只好偷偷察颜观色。
杨广忽然想起,尉来,似乎也是江都的,他立刻取过试卷看了看,果然,尉来与胡非,都是江都人。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