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这沈严……
过份了哈……
杨广摆摆手,示意沈严退下:“诸位爱卿……虽说,江夏知县谬识与樵夫王大胆,挟奇物进京,有欲图进身之道的嫌疑,但是,二人不识此物,所谓,不知者无罪,寡人亦不可强捏罪名于他二人。
另外,此物名为太岁,虽非什么祥瑞,但,也非凶神,而且,此物亦算是极难得之物,非有缘者,也不得见,据古籍云,常以此物泡水饮,久而久之,可轻身如飞,当然,那也只是传说罢了,归根结底,其实此物,也只好勉强归类于灵芝一类的药材。”
杨广这样一说,群臣沸沸。
贺若弼捋着长长的白胡子,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灵芝。”
“太岁,原来可入药。”
“陛下说是,那一定是了,陛下金口玉言,必定没错。”
“那也是,你我就不懂,还得是陛下哇……”
杨玄感暗叫惭愧,毕竟还是陛下学富九车,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至于战战兢兢,被沈严吓得面如土色闭目等死的谬识与王大胆……
听了杨广一席话,似乎,陛下的话里话外,并没有欲将二人杖毙的意思,两个人,原本已跳到喉咙的一颗心,才慢慢落回肚中。
杨广判道:“江夏知县与樵夫王大胆,进京献宝,虽然所携祥瑞有鱼目混珠之嫌,但是,却是真凭实物,并非信口开河。
并且,此物也着实罕见,尔等也算有心,精神可嘉,虽然无功,却也无过。
尔等二人千里来长安,路上必定花费不少,即刻退下,至长安城知府衙门,每人领银二十两,复回乡里。
另……江夏知县谬识,先到吏部述职,然后,再返江夏。”
谬识心中叫苦。
他这一趟,原本是抱着蹭蹭“祥瑞”,博些荣华富贵来的,孰料,万岁爷却命自己去吏部述职,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谬识知道,自己若去了吏部,上下打点,花的可都是银子,看来,这一趟来京,好处没捞着,自己倒要倒贴一笔进去。
倒霉。
真倒霉。
谬识很想立刻将王大胆捺在地上打二十大板,重责一个这个破财童子。
不过。
他转念一想,唉!不管怎么说,万幸万幸万万幸。
自己刚才差点连命都没了,幸好陛下圣明,没听那位老大人的话,而且,陛下还赏了自己与王大胆每人20两银子,谬识暗叫,——回到江夏,吾要立刻将王大胆的银子充公,方消我气。
二人退下。
殿上护驾武士,将石头与太岁抬走,君臣开始转移话题,议些正事。
议的,都是一些杨广布置给大臣们的,让他们动脑筋的东西。
朝堂之上。
无非军机。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