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手持黑红令旗,“唰唰唰”,对着诺大校场中人山人海的三军将士左摇右劈,从容调度。被选中的,各持刀枪剑戟,跑步出列,列于一厢;未选中的,自有官长约束,原地不动。
“哗……”
“踏踏踏踏……”
脚步声、马嘶声、号角声、旌旗声……声声入耳,气势恢宏。
杨广不由自主挺直了腰,仔细观看。
果然。
从古至今。
军威历来严整。正是: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
……
这一次,杨广当真是杀鸡要用牛刀,雁门关急报,突厥有万余人,那么,他就用三倍于敌的兵力,与敌对阵。
双拳难敌四手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并且,他认为二打一还不够,要三打一才成。
这波稳了。
鼓声震耳。
号角声声。
大军开拔之前,文武百官都来送行,恭祝陛下马到成功,天颜所至,突厥匪众望风而逃。
杨广微微一笑。
杀了猪羊,祭过大旗,每一位出征的将士,也都遵照杨广的吩咐,发放了一笔不菲的辛苦费,果然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上至将佐,下至马步兵,一个个摩拳擦掌,奋勇争先,只盼着早到前线,剿灭来敌。
大军开拔。
秋毫无犯。
十数日间,已抵达雁门关畔。
大军扎营。
雁门关守将袁征,听闻陛下竟然御驾亲征,前来解围,不由大喜。
不容易。
他已经在这里苦苦坚守了二十余日了,并将大量被突厥人抢掠,从家园逃离的难民收拢在了关内,袁征所率边关将士,口粮草料都有定例,如今,还要匀些出来救济难民,他已连发十二道求救文书。
现在。
袁征闻听陛下居然亲自带人前来解围,如何不喜?
他顾不上换下染有斑斑点点血迹的战袍,“咯噔噔噔噔”,一口气跑下关墙,前来接驾。
杨林打量了一下袁征。
不错。
袁征生得身材虽不算高大,但是,浑身上下,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杀气,即便是天子驾前,他也不甚拘谨,回起话来简洁明了。
杨广认为,袁征,颇有云龙兄的风范,是员骁将。
他好言好语,很是慰问了袁征一番。
与此同时,随军而来的粮草官拓拔雄,早已将香喷喷的猪肉酱大饼、白花花的大馒头,遍发守军。
袁征不停叩首。
感激涕零。
杨广亲手将袁征扶了起来:“袁征将军,辛苦了。”
杨广哆嗦着嘴唇,抚着袁征血迹斑斑的战袍,用力拍了拍袁征肩头,声音中,感情十足。
“众儿郎,辛苦了!”
旁边。
众多守城将士见当朝天子竟然如此和蔼可亲,礼贤下士,瞬间,猛地爆发出一阵天崩地裂般的高呼万岁声。
“万岁……万岁,万万岁!”
城墙上,一名备受鼓舞的勇武士兵,“嗖”的一箭,居然将百步开外的一名突厥人射翻在地。
把他的。
这该死的箭法……
……
杨广手扶墙头,往下观看。
关外。
墙下。
一支蝗虫般约千余人的突厥敢死队,正在架设云梯,准备强攻雁门。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