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普仁宫国宴开始的时候,东帝邈大使馆也到了中午休息的时候,不少时间充裕的外交官来到了大使馆对面的东帝邈风味餐厅,点上了一堆烤肉果酒吃着,甚至还有手痒的家伙躲在包厢里和同事打木牌!
这是东帝邈一种妇孺皆知的棋牌游戏,用木质的模子扣成各种图案,大概与麻将之类的游戏略有相似。
几个外交官躲在包厢里打牌,顺便吃着果木烤肉品着果酒,兴趣来了自然是要有些添头的,初始的筹码或许不多,但若是碰到一把好牌,筹谋翻上个几十倍也不算是夸张。
“吗的,不玩儿了!”
档案室管理员兼研究员喻金轩将手里的牌一推,然后拽下眼镜用力地搓了搓泛红的脸。
毕竟,仅仅是半个小时的时间他就输掉了三个月的薪水,这让喻金轩的心态稍稍有些崩。
“你们玩吧!”
强迫自己不要在继续往里面投入更多的筹码,喻金轩深吸了口气,然后转身离开,就这样走到了外面走廊的尽头,缓缓地点燃了一根烟。
靠着墙壁吞云吐雾了一会儿,喻金轩掐灭烟头,大步朝着盥洗室走去。
站在盥洗室的镜子前打开水龙头,喻金轩摘下眼镜洗了把脸,双手喷着水流撩拨,任由冰冷的凉水打湿头发,他这才稍稍从刚才的状态中缓解了过来,感觉到了凉爽的惬意。
只是,目光凝视镜子中的自己,喻金轩突然发现镜子里的脸上好像有个黑点。
他好奇地伸出手指触碰到了镜子,仔细的在黑点上抠了抠。
好像不是污垢,因为无论怎么用力都扣不掉。
而且指肚上还传来了一阵温热感,好像镜面的温度突然升高了一样,并且在短时间内就变得稍稍有些烫手。
喻金轩的神色顿时有些吃惊,下意识的想要将手收回来,但镜子上的黑点仿佛磁铁一样,将他贴合的手指狠狠“咬”住,任由他如何用力都无法挣脱,里面传递而来的吸力,甚至已经让皮肤感受到了刺痛!
什么鬼?
怎么回事?
喻金轩的表情稍稍有些慌乱,也大概猜到自己遇到了诡异的超凡事件。
他一边用穿着皮鞋的脚用力的顶住水台,想要将自己的手和镜子分开,一边大声呼喊着“救命”,期望以声音引起同伴们的注意,但整个空间好像被密封了一样,声音在空气中缓缓回荡着,但好像并没有同伴听到他的呼救声破门而来。
感受到封闭空间传来的压迫感,喻金轩咬了咬牙,然后握紧另一只拳头砸向了镜面。
拳头与镜子撞击在一起,镜子的表面开始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纹,然后好像聚合反应一样骤然破碎开,恐怖的吸力从碎裂的缝隙中传出,随后便是无边的黑暗汹涌,宛若弥漫的黑雾将喻金轩的淹没。
盥洗室陷入了一片静谧之中。
“门怎么打不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锁晃动的声音从外面传出。
“嘎吱——”
“咦?怎么又开了!”一个年轻人站在盥洗室的门口稍稍有些疑惑,他来回摆弄了几下门,直到将门弄的嘎吱乱想也没有找到刚才打不开的原因,这才有些纳闷进入了盥洗室的内部。
“咦?喻秘书,您也在啊!”年轻人看到了站在镜子前的“喻金轩”,当即有些尴尬的打了声招呼。
“嗯。”
“喻金轩”缓缓地偏过头,露出了一张稍稍有些僵硬的脸,然后也没有看他,而是直接从年轻人的身旁走开了。
年轻人无语的耸了耸肩,然后微微转身的时候,却看到了洗手台上遗留的东西,他连忙拿起跑了出去喊着︰“喻秘书,你的眼镜!”
但是长长的走廊里已经空空如也了,“喻金轩”似乎也凭空消失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