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房间里。
那中州女子正在喝茶,见花魁进来,开口说道:“这功法,真的是《镜花诀》吗?”
“即便不是,也绝不一般。”花魁道。
“是啊。这个许放……嘶,传闻说他是王镰转世。我倒是不信。”中州女子道:“我查了青州的地方志。这个王镰,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会知道《镜花诀》?”
花魁沉吟片刻,没有回答中州女子的话,反倒是说道:“我发现,他对我似乎……过于冷淡了。”
中州女子讪笑道:“不是他对你过于冷淡,是旁人对你过于热情吧?”
花魁一愣,哑然失笑。
……
夜未央,长街多嬉笑。
此时,天仙阁、碧水楼之流,生意最是火爆。
除了这些上得了台面的“高雅所在”中的风花雪月,还有些角落弄堂里的蝇营狗苟。
程晓生看一眼许放,说道:“美人欲行南山,南山之主似乎不大欢迎啊。”
“又不熟,为什么要欢迎?”
“听你这意思,是看不上这花魁的姿色?”程晓生笑起来,唏嘘道:“眼界太高了吧?”
“哈哈。”许放不置可否的笑了一声。
程晓生又道:“多谢了。”
“谢我什么?”
“石珀那么贵重的东西,你送与我……”
“误会!”许放赶紧澄清道:“我只是让你拿着,没说送给你。”
程晓生有些懵,“既不送我,让我拿着做什么?”
“我没有储物戒指啊。”
“呃。”程晓生有些哭笑不得,“我一直挺好奇的,你为什么不带个储物戒指呢?”
“不说这个了。”许放道,“即便不送你石珀,其实你也该谢我。”
“为何?”
“免费让你看了《镜花诀》,还不该谢我?”
“倒也是。”程晓生笑了起来,再看许放,唏嘘道,“你到底知道多少失传的功法?真是……”琢磨了一下,程晓生想到了合适的词,“深不可测啊。”
“唉,人生烦恼识字始。知道的越多,越是不痛快。”这话,是许放的切身感触。知道的越多,越明白自己的天废之体,是无法解决的缺憾。至少,在一无所知的时候,还能每天用各种美好的臆想来支撑着努力去修行,期待着某一天的奇迹发生。“还好吧,其实我挺羡慕你的。”程晓生道,“一个人,自由自在,不像我。”想起家中琐事,程晓生苦笑起来,“真想什么也不去管不去顾了,一个人远走高飞,多好。”
“我怎么看你小日子过得挺痛快的?不就是夫妻之间拌嘴嘛,你少搭理她不就是了?”
“不只是她。”程晓生叹道,“我爹想要我接管程家的家事,我是一点儿兴趣也没有。为了这事儿,我们没少争吵。你别看我爹平时很好说话似的,那是对外人,对自家人,很苛刻。我叔叔又防着我,处处找我麻烦。我娘……就是个……”程晓生抿了一下嘴唇,终于还是继续说道:“怨妇。前段时间,你们还没来的时候,我娘跟我爹打起来了,家里鸡飞狗跳……”
二人聊着闲话,回了程府。
许放进得房间,坐下倒了一杯水,刚喝了一口,忽然察觉有异。
周围,魔气蔓延开来,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
紧接着,一只手搭在了肩上。
许放放下茶杯,握住了那只柔弱无骨的小手。
今晚,又是一场恶战呐。
心中感慨着,许放又生疑窦。
这小贱人不至于为了爽一把,便不辞辛苦的在刀涧与青州城之间来回跑吧?
她,如今是谁?
暗暗揣测着,许放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