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躁的在院落中来回踱步。
若是许放带着初元跑了……
自己千辛万苦的算计白费不说,还赔了身子……
亏大了啊!
这可如何是好!
自己若是出面找宗门中擅长追踪之人追踪许放,恐会引人怀疑……
……
秘境之内。
夜色已深。
许放有些困乏,却是睡不着。
仰靠在墙壁上,看着天上徘徊的恶灵,许放问道:“你说……天废之资,真的没办法改变吗?”
“没有吧。”灵曈回道,“自古未见其法。”
许放苦笑,“是啊,自古以来,从未听说天废之人能变得很厉害的。”
灵曈劝道,“想开点。十等天废,跟一等天才一样,都很少见。能成为少见之人,不沦为庸人,也挺不错的。至少……不论你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惊呼:‘哇!快看!他是个天废哎!’”
许放黑着脸,道:“你可真会安慰人,我谢谢你全家了。”
灵曈并不生气,他好像从来不会生气。
或许就是因为他不会生气,以至于许放跟他说话的时候,越来越肆无忌惮。
许放说:“你说你们魔族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当初坠星还在的时候,都被修真者赶回老家了。现在坠星已经毁了,又跑过来送死,有意义吗?就算是找齐了坠星残魂,又如何?还真能灭了修真界?”
灵曈笑了笑,没有回答许放的问题,只是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外面肆虐的恶灵。眼睛里,一抹异彩一闪而过。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