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我知道水神是为了救我,自然不会勉强。”
本来,禹玄的那句话原是这样:只要你愿意,我定会负责。这样说是绝对没问题的,可是话到嘴边,却换了一种意思。他曾游离于各色女子之间,他本该懂得花言巧语,可是在白华面前,反倒是不会组织语言了。
听到白华的回答,禹玄不可置信地回头看着她。
而白华心里更是不舒服,她是不懂人事,可禹玄说那话的意思,分明就是男子为女子的初夜负责,天经地义,这哪里涉及到真情实意。更像是她逼着禹玄必须做点什么一般,白华喜欢禹玄早已不是一两天的事了,这青龙如此煞风景,终究是自己错付了!
女孩子的心思究竟是如何!
这可难倒了禹玄,他盯了她半晌,却又问出一句不贴边儿的话:“小白,那你可会怪我?”
他从未与一个女子如此亲近,他顶着压力小心试探,又怕弄疼了她。别人都以为水神廉纤神尊风流潇洒,处处沾花惹草,享尽天伦,实则纯情的很,却实在擅长伪装,自觉情爱之事千古成谜,也是不愿步入火神的后尘。可轮到自己陷入温柔乡时,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弄巧成拙,他紧张极了,知道小白是初夜,可他也是呀。
想起那些乱七八糟的记忆,一抹晕红出现在他脸上。
说起来,活了万年的上神,还是第一次难免丢人。但禹玄就是觉得不妥,无情无爱怎可轻易坦诚相待,这话说的倒有些女性化思想,可禹玄的大脑里就是这么认为,如果真让他说,必定得让小白对他负责才是。
看着禹玄一句称心如意的话也说不出,白华有些难过,她与禹玄两人从未互相表白心意,之前的种种甜蜜,真的是如影随幻吗?
禹玄在静静等待白华的回答,可却不知此刻白华心中已如死灰。
两人都在等待彼此先开口怎么能行呢,门外的待宵听着实在着急,他本不想插手,奈何两人的对话犹如民间的戏剧,发展不好恐怕错过多情。
踌躇了一会儿,待宵决定为兄弟两肋插刀。
白华的元灵本就尚未修复,反正几天内还是要灵修的,也不差多一次。
待宵游刃有余的操控着风向,将寝殿内的窗纸戳破一个小孔,一缕清风顺着痕迹向白华飘去。待宵满意的点了点头,心想:好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待宵吩咐守宫的侍女不可打扰后,便安安静静离开了。
寝殿内,白华突然感觉五脏六腑似有灼烧感,她捂住胸口,咳了几下。
闻声,禹玄如梦初醒,来到白华面前,急切道:“小白,小白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
白华推了推他,奈何双手没有太多力气,对于禹玄来说就像被馒头锤了两下,灼烧感又一阵传来,白华轻声道:“嗯…有些不舒服。”
禹玄明了,“看来彻底恢复元灵还需进行几次。”
听了这话,白华的小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
白日渐渐入黄昏,明月初澄练,碎玉仿寒雾,月华照得他面如玉雕,落满他的水纹印记,靛青华袍。
禹玄伸手拨开她肩上的发丝,垂头印在她面颊轻轻一个吻。
白华仿佛被电打了一般,缩了缩脖子,不知该如何反应,连忙道:“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这么一说,禹玄也开始紧张起来,这次与之前不同,眼前人是清醒着的。
“没事,放松。”禹玄必须冷静,不能让她看出自己的手足无措,“有我在,不必想太多。”
感到肩膀暴露在空气之中,又想起之前和禹玄的种种,白华眼眶一热,道:“这种事,不是心爱之人也是可以做的吗?”
禹玄愣了愣,“什么意思?”
“没什么。”白华垂下头,掉下一颗泪珠。
良久,禹玄恍然大悟,他将白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