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瑜郡主无端消失,天帝震怒。
九重天之人喜的喜,忧的忧,唯一将欢喜写在脸上的只有长公主怜挲。再次请求天帝赐婚她与祝融神尊,如此不讨喜的动作,又在这个节骨眼上,天帝哪儿有空见她,便惨遭拒绝。
公主的颜面一扫而下,痴情变成死缠烂打,可是坏尽了口碑。
唯有天后微虚沉得住气,将一切变动尽收眼底,坐等渔翁之利。
彼时,卿月在一个柔软的幔帐内醒来,映入眼帘的四周皆暗色,辉煌的装饰也泛着阴暗的光芒,给人一种压抑喘不过气的氛围。卿月想下床,却浑身无力,四肢软绵绵的,想起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那张印象深刻的银色面具,她的内心不安起来,便用尽所有力气支撑起上半身。
此刻大概已经清晨,师尊若发现自己不见了定会焦急,卿月顾不上那么多,挣扎着爬下床。才仅仅是这么一会儿的动作,她就大汗淋漓,不知那人给她下了什么药,也不知何时能恢复,现在卿月只要一想起师尊会担心自己,内心便愧疚的不行。
门外传来脚步声,卿月想躲进床下,奈何行动实在过于缓慢,还没等她做出移动,视线内便出现一双黑色暗纹靴子。
卿月咬紧牙关,心里不安极了,她不知道他要对自己做什么,也不知道此处是何地。
他弯腰将卿月抱起,卿月没有力气只能任由他摆布,他将她重新放到床榻之上,卿月在心中鼓足了勇气,抬头凝视他道:“你是谁?这是哪里?为何将我虏来?”
因为他带着面具,卿月不能看到他的表情和样子,但是露在外的那双眼睛却实在阴鸷,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卿月,说:“孤乃魔尊夙离。”
内心的恐惧油然而生,他是魔尊,那么这里就是魔界。
从前在昆仑山的时候没少听白华说起,自三皇时期,魔尊独揽宝座九万年,因为他残忍又无情,脚下踏过无数的尸体。魔界又极为危险,道行浅的到了魔界还来不及落脚便被吃掉,因为这是一个属于强者的世界,越强才活的越久,一直站在顶端俯瞰一切的那个魔尊,该有多可怕,可想而知。
卿月打了个哆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凑近到她身边,卿月能感受到那股威慑力,自己的心都在狂跳,他道:“莫怕,孤不会伤害你。”此刻他温柔的语气蛊惑迷离,像是在催眠一般。
卿月惊魂未定,哆嗦道:“魔,魔尊大人,我只是个精灵,实在,实在无用武之地,请您网开一面放我回去……”
话还未说完,他抬起卿月的下巴,又一次如同在炎帝山一般,强迫卿月看他的眼睛,“安心待在孤的身边,白矖。”
卿月愣住了,脑海里闪电般掠过一些画面,凝视他的眸子请阅如同被蛊惑了一般,不受控制呢喃道:“好..。”
夙离轻轻抚摸了卿月的发丝,印在她额头上一个吻,整个过程卿月都犹如漏气的娃娃,动弹不得,或者说,她的意志已经被他催眠。
后来,不知夙离离开了多久,卿月才的思绪才慢慢恢复正常。
魔界的侍使送来了早点,小巧的点心看上去精致无比,旁边是一盏红彤彤的液体,许是什么果汁。卿月正觉得嗓子干燥,便想着解渴,待她拿上手时,一股浓烈的腥锈味传进她的鼻腔,她忍不住干呕起来,才意识到,这哪儿是什么果汁,分明就是鲜血!
宫碗摔到地上,卿月看着散开的鲜血,胃里开始翻江倒海。
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此刻卿月的心情无比难受,蜷缩在床榻的一个角落,忍不住抽噎起来。置身魔界,她随时都有可能被吃掉,还有一个不知是敌是友的魔尊,究竟该怎么办?想起白华,想起师尊,委屈与害怕涌上心头,豆大的泪珠从卿月脸上滚落。
她从不知道,魔界的人竟然吸食鲜血。
这与九重天是何等差别。
不一会儿,魔尊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