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闲给自己续上茶,端起茶杯放在嘴边正预备喝时,突然想到了什么。
“安叔,你说林锦颜会不会是想给何家报仇?”
安南风:“那秦宗衡可是秦国公的孙子,她如何敢?又如何能得手?”
安知闲喝完茶:“且看吧,看看她想如何做。宋易现在何处?”
凌久恭敬道:“宋易此时人在冀州。出了泰安城后遇到了几次刺杀,都被宋易反杀。随后在泰州找到了他五个走散的亲随便去了冀州,买棺材安葬了几具暴尸荒野的尸体,我们查过是之前护他逃出来的亲随。”
安知闲:“倒是个重情重义的,暗地里护着他一些。还有何事?”
凌久:“大年开始就有人到处接济花子,初时我们只当善心没放在心上,可近来城中的花子越来越少,几乎全是老弱病残,这才察觉不对,接济花子那些人也了无踪迹。”
安知闲:“年轻的花子都全消失了?”
凌久:“是。平日也无人在意他们,也不知是何时消失的。”
安知闲正色道:“此事探查到任何蛛丝马迹都来报我。安叔,你把这个消息散下去,看看其他地方是否也是如此?若查到踪迹不得轻举妄。”
忘忧阁内,灵兰毫无血色的躺在桃红的床上,床前身材丰润的老鸨,面色焦急的询问正把脉的大夫。
“哎哟王大夫,灵兰这是怎么了?怎么烧成这样?没事吧?”
大夫:“灵兰是因为被外力伤及内脏,内有淤血才高烧不退,冯妈妈,你怎么能把人打成这样?”
冯妈妈急道:“哪是我打的?怪不得那杀千刀的泼才出手如此阔绰,原来癖好这般狠辣。王大夫,她不会死吧?”
大夫皱眉道:“观其脉象内伤颇重,怕是难活…”
冯妈妈听完不光是着急,更多了几分害怕。
“她可是千万不能死啊!您快帮我救救她,她要是死了我也难活了。”
大夫:“我是大夫又不是神仙,我的医术只能是尽力而为,你要不想她死还是去伯爵府,求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来。”
此时天已经黑了,忘忧阁正在上客,冯妈妈急的六神无主,也顾不得招呼客人,坐上轿子急声吩咐轿夫走快些。
弘安伯此刻正在书房和人谈事,护卫都遣到了院外。管家行至院门口,对身着褐色常服守在门口的男人恭敬行礼。
片刻后,男人敲门听到书房传来“进”的声音推门而人。
“主子,管家来报忘忧阁的妈妈要见弘安伯,说灵兰被客人打成重伤命不久矣。”
背对门坐的白衣男子:“你去看看,千万不能让她死了。”
弘安伯闻言起身去了前厅,听完缘由后,对着冯妈妈劈头盖脸一顿骂。
“说了放在你眼皮子底下好好的养着!别让她跑了更别让她死了!你怎么还能让她去陪那种客人?王维财这么点伤都治不好药铺里的掌柜是不是不想当了!”
冯妈妈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厅外的白衣男子站在黑暗里隐住身形,面色极其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