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然看着女孩惊愕的脸,连忙拱手解释道:“实在抱歉,我昨日擅自在城中留宿,如今已至巳时未归,家母在家一定急死了。姑娘莫怪,请在这里好好养伤,我且回家一趟,未时前必返。”
女孩坐起身来,冷冷说道:“你回家便回,告知我做什么。难道不怕我跟着你去,杀了你全家?”
林一然一听,笑道:“姑娘说笑了,家母武功高强,只怕就算你跟我前去,也讨不到半点便宜。”
女孩一听,怒火冲天,大声骂道:“你这死小子,居然说我打不过你妈?我早晚杀了你们母子两个!”
林一然赶紧笑着赔罪,说道:“开个玩笑,姑娘莫怪。你且休息,我去去便回。”
女孩气道:“回什么回!赶紧滚吧。这次是我技不如你,倘若下次见面,我必取你首级!”
林一然笑答:“好好好,待你伤好以后,咱们再拼个你死我活,告辞。”
说罢,转身欲出门,又扭过头来说道:“姑娘,我等下顺路找个郎中,让他来这里给你诊冶诊冶。”
犹豫了一下,林一然又问:“姑娘,敢问你的芳名是……?”
女孩看着他,抿了一下嘴唇,说道:“程笑。”
林一然听后笑了笑说道:“程笑,程笑……听上去是让人开心的名字。姑娘,我先走了。”说罢,将房门关上离开了。
在床上的程笑,听着林一然脚步声音渐远,又看了看旁边桌子上摆着的碗筷,回想起刚才林一然给自己喂粥的情形,不由得莞尔一笑,而后慢慢躺下,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程笑只听见耳边传来一阵扑簌簌声音,睁眼观瞧,发现窗边落有一只青眼白头苍鹰,不由得大惊失色,忙强挣扎坐起身来。
鹰腿处绑有一封密信,程笑强忍双手疼痛,将密信拆了下来,仔细观看。
话分两头,林一然出了房门下得楼来,叫来店小二,付了房钱饭钱,又多给了他一些散碎银子,告诉他有郎中要来为程笑诊冶,让其帮忙引路并随旁照顾。
来至大街之上,林一然又找了一家医馆,付了郎中诊费,让他到福临楼找店小二。事情办理妥当,林一然骑上枣红马,直奔县城东门,准备回家。
林一然鞭鞭打马行至县城东门,忽然见东门口告示牌处有一群人围观,忙勒住马凑前观看,又大吃一惊。
告示上所贴不是别事,正是缉拿林毅的通缉令。
林一然飞马向家狂奔,到家时正是午时。
听到马嘶声音,林大婶忙出门来迎,埋怨道:“你这死孩子,昨天晚上怎么没回来啊?娘担心死了,就不应该让你去的。”
林一然翻身下马,把马栓回马棚,说道:“娘,事情过于蹊跷,容我细细跟你说。”
正欲进屋,又问:“娘,少主如何了?”
林大婶说道:“昨天夜里醒了,我给他喂了些粥食,吃完他又睡过去了,想来是气血太虚,这会还在睡着。”
二人一边说,一边进了正房厅内坐下,林一然将昨日探查所得信息都向母亲说了,但怕母亲担心,便跳过了程笑刺杀自己一事。
林大婶听后思虑良久,说道:“由此看来,此事不小,背后定有阴谋。若真是江湖仇杀,能让官府帮忙掩饰的,怕是只有……”
话音未落,听到厢房处有人喊道:“林大婶?林大婶?”
林大婶一听笑着对林一然说:“少主醒了,快去看看。”说罢起身,和林一然一起向厢房走去。
二人进屋,正见江天羽靠在床头,双手捧着水碗正喝着。
江天羽见二人进屋,忙放下水碗,就要起身。
林一然紧走两步,扶住江天羽,林大婶说道:“少主勿动,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
江天羽泪眼婆娑,哭道:“天羽在此,多谢林大婶和一然兄弟相救!”
二人赶紧相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