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大军,可终究会败在朕手里。不过早早晚晚的事,若是等到那时候……你就算想说,朕也不愿意听了。”
“我……我真的不是……不是李闲的人。”
费六艰难的喘息,眼神中都是哀求:“陛下……我真的不是。”
“朕这般劝你,你都不知道珍惜。”
王咆叹了口气:“继续打,打到他说出同党所在为止。但有一样……在他说之前若是打死了他,朕就先剥了你们几个的皮!”
“喏!”
几个侍卫连忙应了一声,有人从包裹里取出一个铁钳,缓步走到费六身边,拿起费六的左手用铁钳夹着食指的指甲,猛的一用力就把指甲拽了下来。费六啊的惨呼了一声,身子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那个侍卫一个挨着一个的把费六左手的指甲拔完,然后又拿起费六的右手。
“我说!我说!”
费六大口的喘息着,抬起头看向王咆:“我是……我是王薄的人。”
……
……
“王薄……”
万春宫御书房中,王咆一把将桌案上的茶壶都扫了下去:“当初裴矩推举他接替我父亲掌管大营的时候,朕就猜到事情绝不是那么简单。现在看来此人自大营逃走之后竟是没有陷在燕云军手里,而是辗转逃回了洺州。城门那段日子把守盘缠的那么严,他竟然还能溜回来……你们到底还做不些事!”
在一旁站着的夏侯不让小心翼翼的看了王咆一眼,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如今洺州城被围住,王薄想找裴矩无非还是投靠李闲。臣以为……现在裴矩府里押着的那个人不能杀,还要好好治伤,最好……能让他把王薄引出来。”
“已经晚了。”
王咆怒气未消的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道:“朕疏忽了,不应该当时就把那人扣住。应该放他走,然后派人跟着的。现在已经那人已经被打的不成样子,放出去也没办法把王薄钓出来。”
“杀了?”
夏侯不让问。
“再去审审,如果嘴里吐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就杀了吧。他说的几个地址,你安排人手盯着,先不要打草惊蛇。另外……城门的防守你要盯严一些,切不可懈怠,谁知道王薄在城里有没有人接应,万一冲开城门引燕云军入城就再无回天之力。朕派出去的人马最快也要一个月杀到齐鲁之地,所以洺州必须守住最少一个月。”
“臣明白”
夏侯不让点了点头道:“如果陛下没有什么事,臣就先回去安排。”
“去吧。”
王咆摆了摆手。
夏侯不让出了城门,带上自己的护卫直接到了裴府。没走正门,而是从后门进去直奔前院书房。被软禁在自己府里的裴矩没挨打,甚至连吃喝都没被限制。在他身边伺候的还是他身边的几个老人,但是府里的护卫都换成了禁军。
推开房门,夏侯不让缓步走进去:“裴公,安好?”
裴矩把手里的书放下,站起来笑了笑说道:“此时为饵,大鱼钓不上来,自然饵还是要留住的。”
夏侯不让摆了摆手示意随从守着门口,他关上房门说道:“陛下只是多疑,或许钓不上来大鱼就给你官复原职了。”
裴矩哈哈大笑道:“你怎么这般天真?我只是有些恼火,我这一生,把前后三位帝王玩弄于鼓掌之间,最后却折在王咆这样一个山野村夫的假子手里。只可惜,所托非人。王薄那厮不是个做大事的,一招败满盘输。”
他看了夏侯不让一眼道:“为今,只求夏侯将军保我一具全尸。”
“哪里话!”
夏侯不让连忙摆手,看隔着窗子看了看外面压低声音道:“你府里困着的那个谍子我会留下,万一燕云军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