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坐上那把椅子,有空陪着我,能多走走也好。”
“不敢不依。”
李闲笑了笑:“希望走一趟以前住过的地方,您的身子反而好起来。”
“顺道去看看阿史那朵朵那丫头吧。”
达溪长儒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惦念她,她只怕也盼着你去。刘弘基和罗艺也不能总在外面飘着,塞北的事能尽早解决就尽早。一个札木合就搞的整个草原风声鹤唳一片狼藉,既然插手了,就要插的彻底些……若是有可能,在草原设个衙门,朵朵那丫头跟你一条心,应该不会反对。”
“还有阿史那结社率。”
李闲想了想说道:“朵朵是想扶着阿史那结社率上位的。”
“你真以为师父老眼昏花了?”
达溪长儒白了李闲一眼道:“明明是个女娃,朵朵瞒的倒是辛苦。可是你看看那个娃,身子都已经藏不住了还整天觉着自己藏的挺好!唇红齿白的,哪里像个男人。”
李闲笑了笑道:“她自己愿意骗下去,那就骗着吧。”
“就这么定了,等你阿爷和姑姑出了洺州,咱们就北上……我前半生和突厥人打了无数次恶战,临死再去草原上走一遭……最好在王庭金帐外面撒几泡尿,再找块石头写上到此一游。”
达溪长儒笑呵呵的说道。
“霸气了!”
李闲也跟着笑,眼神里却都是担忧。
……
……
整整半个月,竟是没有搜查到窦建德和那个道姑的踪迹,这让王咆气的几乎七窍生烟,这几日也不知道他摔了多少茶杯,骂了多少手下。窦建德那夜趁着夜色逃出了万春宫,到现在还没有查到他们是怎么出去的。
至于那个道姑,更是一点音讯都没有。
已经定了国号为大周,登基称帝,年号嘉统的新任皇帝怎么能忍得了这屈辱?当初在洺州城里的时候,羞辱他最甚的除去兵部的那些差役官员之外,就是曹皇后和那个道姑这两个女子。
曹皇后被士兵凌辱,至死也没有说出窦建德去处。王咆一怒之下让人将曹皇后行了车裂之刑,碎尸喂了狗还不解气。派人将城中凡是和曹皇后有瓜葛之人全都抓了起来,三日之内,竟是在菜市口砍了四百多颗脑袋。
若不是裴矩苦劝,王咆说不得会把整个大夏朝廷的官员杀一个干干净净。
王伏宝一死,军中将领虽然偶有怀疑,却还没有怀疑到王咆身上,而且没有一丝证据,那些王伏宝带出来的将领们也无法说什么。为了笼络人心,王咆对这些人又是给了极厚重的赏赐,所以倒是颇平稳的接过了兵权。
掌管着洺州十万守军的夏侯不让,因为功劳巨大被封为开国公,食邑一千五百户,赐免死金牌,却将守备大将军的军职夺了,十万洺州守军也被王咆拆开来打算重新编制,将自己亲兵中将校全都分派了下去领兵。
朝权更迭之事顺利,可抓不到人让王咆日夜不得安宁。
顺朋客栈还勉强经营着,除了每日都会有衙役来检查一遍之外,倒是冷清的有些可怕,因为洺州城门进出管制的极严,住在顺朋客栈里的老客索性都选择留下来,等城中太平一些再走。
包下了整个二层上房的那个大汉这些日子足不出户,自从叛军进城那日起就再也没出过客栈。他手下那些伙计倒是进进出出的显得颇为忙碌,掌柜的打听过,原来是叛乱那日这大汉手下几个伙计走散了没有回来,想来是遭了兵祸此时说不定葬身在哪个乱坟岗子上。
遇到这种事,掌柜的除了唏嘘一番也没有别的办法。
幸好还住着这些老客,不然顺朋客栈都开不下去了。远近百姓都知道了洺州闹兵祸,行商谁还敢往这边跑?
大街上都看不到几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