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许我一大笔钱财,还许我回家和亲人们团聚。这该死的战争老子早就打的厌烦了……今日不知明日会不会死,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看到亲人,我过够了……我要回家!我的儿子已经五岁,可我还没有抱过他!”
说到这些的时候,王群路变得越发激动:“我不想打仗!”
“我也不想。”
王伏宝笑了笑:“但我没有想到你居然是因为这个杀我,为什么你不和我说?只要你说了,我怎么可能不放你回去?”
“因为他要的可不止这些。”
王咆笑着走到王群路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他确实是想回家去和娘子孩子团聚,但他更想衣锦还乡。一个开国公的身份,一大笔钱财,一个冠军大将军的军职,一块免死金牌……这些,你能给他么?”
“白痴!”
王伏宝苦笑着摇了摇头对王群路说道:“免死金牌……你怎么会信这些,你杀了我……他们若是不把你推出去,怎么安抚我手下那些将领?”
“你看,我就说父亲这么聪明,若不是你来下手肯定极难成功吧。”
王咆笑着,忽然将匕首戳进了王群路的心口然后用力拧了几下:“再说……我忤逆弑父的事,少几个人知道总是好一些。可是你放心,我应允了你的事不会反悔。我会派人告诉你的家人,你是为了保护大将军力战而死的。会给你家人一大笔钱财,这样他们还会对我感恩戴德……不是么?”
“不行!”
陈政往前跨了一步大声道:“你这样做,谁来顶罪!”
……
……
陈政怒道:“之前已经商议好的事,你怎么能临时变卦?若是你把他变成一个忠心耿耿的人,那么杀王伏宝这个罪过谁来扛?外面还有至少有几十个对王伏宝忠心的将领,他们若是反了谁来镇服!”
“你!”
声音来自陈政身后,不是他身前的王咆所说。
噗的一声,一柄匕首刺进了陈政的后心,刀子全都没入了他的身体,陈政甚至感觉到了那冰冷的刀锋在自己心脏里来回绞动。他艰难的转过身子,就看到了裴矩那张似笑非笑的脸。第一次,陈政发现裴寂笑起来是那么可怕。
“第一次亲自动手杀人,这感觉不怎么好。”
裴矩向后退了一步,却没有避开陈政身子里喷出来的微烫的血液。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忍不住摇头叹道:“文人要亲自动手杀人,这是一件多么无奈的事。”
“为……为什么?”
陈政的身子缓缓倒了下去,不甘的看着裴寂的眼睛。
“王群路是王伏宝的亲兵校尉,没有道理突然刺杀他对不对?就算说出去也没几个人会相信,王群路已经跟了王伏宝这么多年,忽然下手,总是有许多令人生疑的地方。但你不同啊……我们可以说,你是窦建德忠心不二的臣子,为了给窦建德报仇而假意投降,然后趁机刺杀了王伏宝大将军。”
“这个故事,更可信一些。”
裴矩从怀里摸出一块洁白的緤布手帕,擦拭着手上的血迹:“总得在大夏的朝廷里找一个有分量的人来顶这大罪,既然要说谎,总要认真些。你是兵部尚书……勉强够了。”
王咆笑了笑,在王伏宝身边坐下来:“父亲,你不知道我在洺州城里受了多少苦,刑部的那些杂碎对我动了多少手段。还有曹皇后那个贱人,刑部的那些狗东西都是她指示来的,从那一刻开始我就发誓要报仇,我要让那个贱人死无葬身之地!而在做这些之前,自然是先要把大夏的皇帝干掉。”
“可是凭我的能力,想要谋逆造反显然不可能。幸好……还有你,我最敬重的父亲,真应该对你说声谢谢。”
王伏宝冷冷笑了笑,看着反而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