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前面以至于这个年轻的突厥将领没有起什么疑心。
可谁知道,铁燎虎带着他们走的就是一条不归路?
这条栈道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所修,早就已经残破不堪,只是落叶残枝盖住了栈道的残破,当走上这条栈道的人越来越多之后,栈道终于承受不住崩塌下去。
一千多人做了那个汉人的陪葬品,年轻的突厥将领恨不得将那个汉人剜心剥皮。
“阿史那去鹄!”
就在突厥队伍掉头的时候,从后面赶来一个突厥将领大声质问那年轻的突厥将军道:“大汗让我问你,你还能不能将那些该死的隋人杀尽。若是不能的话,大汗就要换别人来做先锋将军!”
“我尊敬的哥哥!”
锋芒正锐的阿史那去鹄看着面前阴沉着脸的阿史那咄吉世大声道:“你回去告诉大汗,若是我不能将对面那些隋人杀尽,我就自己从这里跳下去!”
“好!”
阿史那咄吉世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这个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继承汗位的弟弟,冷笑着说道:“如果你做不到,你应该知道大汗会有怎样的怒火。”
……
……
葫芦口
厮杀已经超过了半个时辰,砍断树木将谷口封住的隋军守在谷口外面,挡住了突厥人一次又一次的攻势。因为谷口被挡住,突厥人只能放弃战马徒步往前攻。可下了马的狼骑战力实在和马背上的狼骑相去甚远,而他们手里的弯刀在隋军的长槊面前又显得太短了些。
守在大树后面的隋军早已经没有了羽箭,厮杀从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达溪长儒将剩余的七百人马分作三队,第一队的人死伤到不足以守住谷口的时候,第二队的士兵才会递补上去。
突厥人太多了些,半个时辰,第一队隋军已经损失了超过七成。达溪长儒挥舞了一下令旗,第二队分出一百多名士兵冲了上去。
黑压压如蚂蚁一样从山谷里面往外冲的狼骑疯了一样往前冲,翻过一棵一棵被砍翻的大树逐渐往山谷外面压了出来。
阿史那去鹄站在一块巨石上,眼神阴冷的盯着面前那狭窄的谷口:“告诉阿史那飞扬,要是他再攻不出去,我就自己带兵上去!”
“是!”
他的亲兵应了一声,快步往前面人群密集处挤了过去。当这个亲兵找到在前面指挥的阿史那飞扬的时候,这个同样年轻的将领已经急的红了眼睛。这个亲兵将阿史那去鹄的命令说了一遍,阿史那飞扬大声嘶吼道:“你回去告诉特勤,月亮升起来之前我若是没有攻出山谷,我就自己一刀割了自己的脖子!”
在谷口,朝求歌斩断了自己肩膀上插着的狼牙箭,回头看了一眼站在第三队士兵前面的达溪长儒。
第三队大约二百名士兵,是守住这个山谷最后的屏障。
“铁哥……今天咱们是不是都会死?”
朝求歌问带第一队守山谷的铁獠狼,这个坚毅的汉子身上最少受了五处伤,血已经将他的衣甲泡透,有他自己的,也有敌人的。
“死就死吧。”
铁獠狼抹了一把嘴角上的血,笑了笑道:“阿虎才走没多久,我若是战死了还能追上他的脚步。在他喝孟婆汤之前,我得给他磕头认个错!”
“阿虎是个汉子!”
朝求歌看了看手里已经崩断了的横刀:“兄弟们的兵器大部分都没法用了,妈的!老子这会要是有一柄完好的横刀,还能再捅翻一百个突厥人!”
“来了!”
铁獠狼沉声说了两个字,脸色变得更加凝重起来。
已经入夜,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突厥人在山谷里点起来密密麻麻的火把,将整个山谷照耀的如同白昼一样。火把组成一条火之大河,汹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