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忍不住就要下令大军停止进攻!
……
……
官道上的燕云军确实只有一万人,却足足打出了四万人马的旗号。看起来绵延很长密密麻麻的行军队列,其实中间是空的。也就是说,看起来是横排有十个人,实则只有三四个人。中间空着,从远处看过去根本就分辨不出来!
在远处密林里的号角声响起来的时候,燕云军领兵的将领眼神立刻一亮。
“吹角,结阵!”
“弓箭手列阵,三矢之后退后。枪兵列阵防御,勾镰兵……等夏军的骑兵冲过来之后,听我号令反击!”
“喏!”
下面的将校立刻应了一声,吩咐手下人立刻列阵防御。
“你们都知道!”
为首的将领是个三十几岁的男子,白面无须,看起来身上没有什么军人特有的冷冽杀气,甚至还带着几分不属于战场的书卷气。但这个人的眼神格外的坚毅,看向远处如浪潮一般涌过来的敌军,没有丝毫惧意。
为首的将领扫视了一眼手下的将校,提高声音说道:“你们都知道,咱们没有援兵!敌军兵力必然远多于咱们,而咱们身在此处只能靠自己!大将军出兵之际就说过,咱们这一支人马九死一生。但既然咱们来了,难道还能转身就逃?!”
“逃!敌人是否会放过咱们!”
“不会!”
周围的士兵们大声回答道。
“靠自己!”
身披铁甲的将领大声道:“我是个文官,手无缚鸡之力!但今日,我将站在你们身边,生同生,死同死!在魏县城外,有近四千同袍的尸体依然丢弃在那里,今日一战,宁愿做那横陈于雪中的尸体,也不能向侮辱同袍的敌人投降!”
“生同生!死同死!”
身穿黑色甲胄的燕云军士兵们整齐的高喊着,握紧了手里的武器。他们是骄傲的燕云军士兵,他们身上的甲胄,他们手里的兵器,他们身体流淌的血液都是骄傲的。他们之中有新加入燕云军的士兵,也有许多百战老兵。但他们都有着一种燕云军特有的骄傲,从不会惧怕任何敌人。
“战!”
看起来带着几分文弱的将领抽出了自己的横刀,指向远处汹涌而来的敌人。
“战!”
声震云天。
当夏军的骑兵进入一百五十步之内的时候,燕云军最外围的弓箭手便松开了弓弦。上千支羽箭密密麻麻的飞了出去,就如同扑向了一片庄稼地的蝗虫。骑兵的速度太快,一百五十步的距离发箭,当羽箭到敌人骑兵身前的时候,已经被拉近到了羽箭足够射伤敌人的距离。
第一轮羽箭射过去,最前面的夏军骑兵立刻就倒下去一层。战马向前扑倒,马背上的骑兵被甩出去很远。身子重重的砸在地面上,激荡起一片残雪。
临阵不过三矢
三轮羽箭过后,夏军的骑兵被放翻了数百人。但羽箭不足以让敌人进攻的脚步停下来,挥舞着横刀的骑兵一边喊着一边催动战马向前。第三轮羽箭过后,燕云军的弓箭手立刻后撤,顺着枪阵刻意留出来的缝隙退到了后面。他们没有在枪阵后面站住,而是继续向后退。
随着弓箭手撤下去,枪阵开始变得密集凝固起来。为弓箭手后撤而留出来的通道关闭,密密麻麻的长矛斜着指向半空。
退在了枪阵后面的弓箭手继续发箭,这次他们针对的不是已经冲到了五十步之内的敌人骑兵,而是骑兵后面紧跟着冲过来的大批步兵。
抛射
向来是弓箭手对付步兵的犀利手段。敌人向前冲,弓箭手便缓缓退后,他们始终保证着足够的距离发箭。
站在枪阵后面的文弱将军面色坚毅,但没有人看到他握着横刀的手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