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脱出去的规律,只不过有时候循环的慢一些,有时候循环的快一些。大隋立国之初,不得不说杨坚是个不错的皇帝。吏治好,民风也好。可当乱世结束,百官居安而不思危,只念及自己的利益,不顾国家百姓。那么乱必然将再起,若根子都烂了,就算皇帝贤明也没有办法,更何况杨广有时候糊涂的让人难以置信。”
“治国,两条根。”
李闲伸出两根手指说道:“一为民,二为官。”
“当官的最初时候往往都能体恤民情,勤俭为政,国家自然强盛,百姓自然安居。可立国之初的官员老了,退了,再选拔的官员便是他们的后代,这第二批官员,他们没有经历过战乱,没有吃过苦,心浮气躁,渐渐的就会迷失在权利之中难以自拔。”
“权,可生利。”
李闲道:“大隋之乱,便是因为那些当官的都只看到自己家族的利益,而看不到国家百姓的利益。百姓们其实对生活的要求极低,官员贪银子他们其实没多少反感,他们反感的是贪了银子还不为民做事。”
“久而久之,民心思变。”
叶怀玺想了很久,明白了李闲的意思之后脸色变了变:“先生的是说,任何一个国家都跳脱不出这个规律?”
李闲摇了摇头:“很难。”
“先生可有办法?”
“没有”
李闲回答的很干脆:“希望在我之后会有人想到跳脱出这个规律的办法吧。”
叶怀玺叹息一声:“第一代官员多勤俭廉明之辈,第二代官员没有吃过苦,所以不知何为苦,看的不够远。那么第三代官员,第四代官员便会更加不堪。久而久之,腐烂不可避免。”
“可否止之以杀?”
她问。
“杀?”
李闲摇了摇头:“杀人杀不掉贪婪之心。”
“那便养?”
叶怀玺说道:“以厚禄养官,使其不必生出贪念。”
“养出来的才是贪念。”
李闲靠在车厢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这个问题,或许千年之后都不会解决。”
“杀不行,养不行……怎么才行?”
叶怀玺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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