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
“我大爷还在老家务农,六十余岁眼不花耳不聋,健壮着呢,你要真有这心思我给你指条明路,告诉你怎么走,盘缠钱我出了。”
万玉楼打了个冷颤:“别说了,你这一说我就能想到那是个什么场面。你那六十多岁的大爷拿着个锄头,锄一下草,日一下王启年……太他妈的刺激了。”
“畜生!”
吴不善和王启年异口同声的骂了一句。
“喝酒吧”
万玉楼得意的笑了笑:“喝了酒,还有事忙活呢。”
“有公务你还敢喝酒?”
王启年问。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这几日整天和死人打交道。带着几个以前见过尉迟恭的人在死尸堆里翻腾,已经好几天了,恶心的想死。”
“尉迟恭?”
吴不善怔了一下,忍不住叹了口气:“那家伙,是条汉子!”
就在这个时候,在燕云军大营的一个角落里。一个身穿燕云军号衣的瘸子一瘸一拐的走到帐篷门口,往四周看了看随即钻了进去。他的脸上受了伤,一道自眉心到嘴角的疤痕让他看起来格外的狰狞。他瘦削的让人看了都会打个冷颤,就好像一具骷髅般难看。
进了门之后这个瘸子在自己的位置上躺下来,闭目养神。
“瘸子,你还没想起来自己是哪个营的兵?”
跟他一个帐篷的士兵问。
这瘸子摇了摇头,没说话。
“可怜的家伙,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不过也是运气,等回师之后你就能回家养老去了。就你这一身的伤,朝廷不会少发你银子。”
瘸子咧嘴笑了笑,好像很开心。
……
……
在襄阳城的皇宫里,御书房里的灯一直亮着。燕王殿下在庆功之后便住进了这皇宫,吃住都在御书房里。但是大家都知道,用不了多久大军就要开拔。今年的这个春节,只怕要在行军的半路上过了。
河北那边战事的战报每日都会送来,因为隆冬天气严寒的缘故,进攻河北的燕云军基本上停止了向前突进,守住已经占据下来的郡县。窦建德坐拥河北大片疆域,这一战可不是短时间能打完的。
今年的冬天好像格外的冷,决战只怕要拖到明年春暖了。
长安那边倒是没什么事,政务上的事杜如晦和下面的人商议着办。没有大事发生,以杜如晦之才也不会出什么纰漏。再加上程名振是个老成持重的,和杜如晦一文一武坐镇都城,没什么可担心。
李闲现在最关心的,反而是草原上的战局。
刘弘基带着人已经出塞北有段日子了,李闲信得过刘弘基的本事,而且军稽处最近传来的消息说,罗艺已经带着虎贲重骑出关。
可这正是因为草原上的事或许引出来的变故,罗艺出兵塞外,涿郡的守军必然兵力不足……若是窦建德趁机北上,河北的局势就又错综复杂起来。再加上那些不知死的高句丽人……在襄阳城这边多停留一日,或许对以后的战局都有影响。
李闲很急。
所以他一口气将大梁国上至皇帝下至官员杀了几百个,说起来,李闲在进襄阳城的当日在城门口,稍显傲慢的举动也是故意为之。当时他没有看一眼萧铣,没有看一眼梁国降臣,那些降臣们脸上的表情都在暗中军稽卫的观察之中。
有时候杀人的理由很简单,那就是宁可杀错不能放过。
要想在一个地方建立起来新的秩序,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原来的秩序彻底的推翻。至于梁国其他还没有收服的地方,李闲早就有了打算。
将手里的军稽处密报放下,李闲看了看不远处坐在椅子上稍显拘束的李孝恭。
“你麾下精骑,孤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