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以板尺将几个地方相连,然后又计算出距离,标注出夏军兵力,不多时地图上夏军的兵力布置便一览无余,格外的清晰顺畅。
房玄龄心中一阵赞叹,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方式所以感觉非常新奇。有心想对燕王请教,又怕显得失礼。
“这是孤想出来的一种标注方式,看地图的时候更直观清晰。”
李闲看出房玄龄的好奇却不得不说谎,因为他总不能说绘图是现代战争中参谋们的基本功课吧。
“主公大才!”
房玄龄心悦诚服道:“臣听闻军中所用之远程抛石车,射程足足提高了近三成的重弩,还有霹雳弹,还有战船上的撞角装置皆是主公亲自构想出来的,臣叹服。”
“人力无穷,最重要的就是敢想,孤只是想的比别人多一些罢了。而且大部分的事孤都只是有个想法,交给下面人去实施,真正说起来,孤倒是没出什么力。”
“人力无穷……”
房玄龄回味了一下这四个字,若有所思。
“孤找你来,是想问问你。”
李闲在椅子上坐下来后语气平和的说道:“窦建德领兵南下袭扰我东平,齐,鲁三地,宇文士及虽然有十几万人马但还要提防李道宗,兵力有些不够用。既要稳定根基之地,又要退窦建德之兵,还要顺势解决了李道宗麾下那十余万唐军精锐,你可有良策?”
他没说已经调了江都张亮率军北上的事,只是为了考量一下房玄龄的本事。他是穿过来的人,房谋杜断这四个字他可是早就印在脑子里了。
“容臣想想。”
房玄龄缓步走到地图前,看着李闲标注出来的那些线条眉头逐渐皱了起来。李闲也不急,在一边品茶等候。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房玄龄站直了身子微微吐出一口浊气:“臣以为,仅仅是靠着宇文将军那十万大军,很难做到尽善尽美。”
“主公可派人联络罗艺,此人坐镇涿郡,麾下精兵数万,可许以厚利让他出兵南下,窦建德倾尽全国之兵,河北诸郡必然兵力空虚,无须多,罗艺只需下三五城,窦建德必然心慌。”
“再以水师袭扰河北沿河各城,造大军即将北上的假象。然后派遣一得力大将,只带万余精锐入河北地界,打一处就走,不与夏军纠缠,若是能一路高歌猛进,河北必然大乱。”
“以何厚利诱罗艺南下?”
“高官显爵,幽州兵马所克诸城物资皆归罗艺所有。涿郡疲惫,罗艺最怕的就是养不起他那五千虎贲!”
“还有……”
“李道宗统领重兵在外,心思必然不如在长安时候那么安分。人都有所爱,若投其所爱……未必不能让李道宗臣服。找不到所爱之处,那便找他所怕之处!”
“主公可假做一道李渊的密旨,调李道宗二十日之内务必返回长安,不然杀无赦……”
房玄龄微笑着说道:“便是飞,他也飞不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