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现在已经望不到了边际。说起来,是孤的运气实在太好,有你,有孤的阿爷,师父,有雄阔海,秦叔宝他们辅佐,孤怎么敢忘了你们的恩义?”
“长安城破之日。”
李闲转身看着徐世绩道:“孤要封赏众将,以你为首!”
“臣谢主公!”
徐世绩抱拳在胸,上半身向前弯下去九十度,然后撩袍跪倒,郑重认真的行了大礼。
“孤能看到的天空越来越广阔,心中的野望也便越来越大。这座城可不是终点,而是另一个起点。孤要的太多,所以需要更多的人来辅佐。懋功,等中原大定之后孤还有一个心愿,到时候你便随孤一块乘大船出海去,你为先锋,随孤荡平四海。”
荡平四海!
这四个字在徐世绩心中激荡,久久不能平静。
……
……
裴寂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河东王李承德,又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看着一株野桃树似乎入了神的燕王李闲。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清了清嗓子说道:“陛下的意思是,殿下从哪儿来还是应该尽快回哪儿去的好。陛下允诺,将河东郡做殿下的封地,钱粮赋税皆入河东王府而不入朝廷,世代相传……”
“裴大人……”
李承德为难的看了一眼李闲的背影,艰难的咽了口吐沫,想到之前李闲的话,他鼓起勇气坐直了身子对裴寂尽量用肃穆认真的语气说道:“如今长安城里多奸佞小人,陛下被这些魑魅魍魉蒙蔽,朝局不稳,国家不稳,孤为陛下的嫡孙,皇室血脉,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大唐的天下毁于奸佞之手?”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后大声道:“孤提大兵前来,没有反叛大唐的心思。孤是为了大唐江山千秋万世而来,是为了陛下而来。这江山是我李家的江山,如今国家疲敝,小人当道,孤怎么能坐视不理?陛下糊涂了……孤是来叫醒陛下的。”
这话说的无论如何都显得有些悖逆,可现在这种局面裴寂难道还能大声叱责他?
“殿下三思……”
裴寂想了想说道:“说来说去,这大唐的事皆是陛下的家事。既然是家事,殿下自然要遵从陛下的决断。”
他想说的是,毕竟你是他嫡孙。
“孤有数十万大军,劳师动众而来若是不能清君侧除奸佞,孤就算想撤兵回去,难道孤手下军士能答应?!孤宁负一人,也不能负了天下臣民百姓忠君爱国之心!”
李承德已经入了戏,越说越激动。
“这话说的漂亮。”
不远处的李闲忽然拍了拍手,似乎极喜欢赞赏李承德说的这句话。他伸手从树上摘了一颗还没有熟透的野桃子,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一股青涩但新香的味道钻进鼻子里让人很舒服。
“裴大人怎么不坐?”
李闲走回去,在椅子上坐下来笑着说道:“天为穹盖,地为绒毯,孤这客厅虽然看起来颇简陋无章,但足够大,自然不是没有裴大人你坐的地方。”
这话一语双关,裴寂何等聪慧之人怎么能不明白李闲的意思?他微微沉吟了一会儿认真的说道:“天为穹盖,地为绒毯……殿下好大的心胸,臣钦佩。只是既然上有天,下有地,人在其中这便是规矩,既然天地有规矩,世间有秩序……殿下何必要强求?”
“这话说的比河东王刚才说的还要漂亮些。”
李闲把玩着手里的青桃,微笑着说道:“孤不怎么会说漂亮话,但孤是个喜欢听漂亮话的人,总是让人受益无穷。”
他将手里的青桃抛给裴寂问道:“规矩……便如这青桃,按天地间的规则秩序,这桃子还没有熟透摘下来便是不合规矩,不尊秩序对不对?”
“对!”
裴寂接过青桃看了一眼,然后垂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