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
李闲指了指桌子上免死金牌笑道:“我现在手里有这个,就算再把他揍成猪头也没人敢说什么。现在我终于发现这东西的用处了,最起码可以拿出来吓唬人。尤其是在长安城里,绝对能够吓住人。”
“你本身的身份就足够吓人了,何必依仗那牌子?”
李慧宁说了一句,随即举步往外走了出去。
看着李慧宁的背影,李闲的眼神中有一种复杂的意味。刚才这个女人对他充满了歉疚,其实说起来,李闲心中的歉疚之心似乎要更重一些。这已经不是李闲第一次利用这个女人了,虽然没有伤害到她,但毫无疑问,这样做无论如何都有些不太光彩。
不说别的,只说这次能带兵来长安若不是借口护送李慧宁回来报讯是绝无可能的。所有的算计都建立在李慧宁的基础上,如果没有她,计划最关键的一步就难以实施。
“没什么补偿你的啊……”
李闲揉了揉发酸的眉角,叹了口气自语道:“所以才头疼。”
……
……
李闲还是如往日一样,早晨起床之后洗漱一番便带着随从出门闲逛,走到哪里饿了,便找一些小吃来填饱肚子。酒楼要等到足了四十九日才能开门营业,也不知道那些酒楼的老板会不会愁的薅头发。青楼也自然是一样的,这四十九日不能接客着实让楼子里的姑娘们好好歇歇,就是不知道会累死多少黄瓜。
李闲出门,他的护卫一个不少的跟着。一左一右两个美人陪伴,一个冷面刀客聂夺在前面开路,一个玉面儒衫的伍云召在后面跟着。十八个青衫刀客亦步亦趋,这架势其实在长安城已经算得上飞扬跋扈。
长安城除了官差官军之外不许带刀,倒是允许佩剑。由此可见刀和剑的区别有多大,刀属于凶器,而在这个时代剑却属于饰品。
因为是随意出行,青鸢也就不必背着铁伞,当然黑刀是必须要抱着的。凰鸾倒是自在些,大铁枪和巨阙剑都不用随身携带,身上显得轻松了不少。
这一行人所到之处必然引起围观,不少人都在猜测他们到底什么身份。怎么就敢明目张胆的带刀在大街上行走,而偏偏京兆尹和长安府的官差没有一个敢管的。当然也有认识或者猜到李闲身份的百姓,悄悄指着李闲的背影极自豪的吹嘘:“你们不知道那是谁?太无知了吧……那是燕王殿下,就是在辽东干残了乙支文德那个燕王!”
走到一家青楼门口的时候李闲顿住脚步,看着倚着窗户几个百无聊赖的女子忽然笑了笑道:“应该贩卖几筐胡萝卜卖,一头大一头小比黄瓜好用些。”
“胡萝卜是什么?”
青鸢不解的问道。
李闲这才醒悟,胡萝卜是十三世纪才从伊朗传入中国的,这个时候哪里来的胡萝卜。所以他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就是痒痒挠。”
整日在大街上闲逛,用了二十几天才发现一条小巷子里有间包子店就绝不是什么让人怀疑的事。虽然因为大丧期间禁止杀生,肉包子自然是卖不成的,但这家店的老板换了葱油饼,素馅包子之类的来卖,生意竟然也好的出奇。
走到这包子店的门口李闲说了声饿了,然后缓步走了进去。
选了个位置坐下来,要了葱油饼之后李闲便打量起这个店铺,收拾的极干净,伙计一个个也透着机灵,所以让人心里觉着很舒服,但毫不例外的在舒服的地方总会有些让人不舒服的存在。在屋子正中的桌子边上坐着一个胖子,只他一个人就占了整张桌子,因为他正在做些恶心的事,所以他周围几张桌子也都是空的。
他在抠脚。
很舒服惬意,甚至呻吟出声的抠脚。
“葱油饼!老子要的葱油饼怎么还没有上来!”
这恶心的胖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