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中众将也是诧异,不明白齐王这是演哪一出戏。已经进了正月,正是萧条肃杀的时候哪里有什么妙曼风景可言,齐王说贪恋江山美色,想来也不过是个说辞罢了。只怕他早就打算好了,可什么事是皇帝不问偏偏让他来问的?
众人的好奇心没有等多久就得到了满足,而且这满足还足够震撼。
李元吉招了招手,随即大帐外进来一个亲兵怀里抱着一个不大的包裹,亲兵进来之后将包裹放在李元吉面前的桌案上随即退了出去,李元吉微笑着解开那包裹说道:“邢国公交游遍际天下这是人尽皆知的事,一些私信本来是不应该拿出来说。但孤这里有几十封邢国公和当初黎阳叛贼王伯当,河北贼窦建德的来往的书信,信中多有不臣之言,邢国公是不是要解释下?”
“不可能!”
李密布满伤痕的脸抽搐着,显得格外狰狞:“这些信定然是伪造的,臣对大唐的忠心日月可见!”
“日月可见那你让日月来替你解释下?”
李元吉冷冷笑了笑,忽然眼神一凛吩咐道:“来人!叛贼李密联络河北反贼试图造反,给我拿下拉出去砍了!”
这话说的极干脆,掷地有声。
“不可!”
阻拦李元吉的竟是秦王李世民,这倒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就在众人惊愕的视线中,李世民压低声音道:“涉及一位国公不可如此仓促轻率,就算李密试图造反乃是事实,也要刑部查清之后奏请……”
“不必!”
李元吉摆手打断了李世民的话,他从袖口里拿出一份金黄色的圣旨啪的一声展开,昂起下颌对李密道:“这是陛下的旨意!”
……
……
这是陛下的旨意,只这一句话便让所有人都不可能再说话。可人人心中都有不解,既然陛下旨意拿下邢国公李密为何在长安的时候不拿,偏偏却要等到了东都唐军大营才拿?这不合情理,谁都觉着有些难以置信。
李世民张了张嘴,看了李密一眼随即叹了口气在椅子上坐下来。他此时想的是李元吉下一步要做什么,难道对自己也是如此突下杀手?他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为了掩饰住这不安所以他垂下头装作沉痛之色。
“哈哈!”
李密怒极反笑,指着李元吉骂道:“你们父子都是一样假惺惺的嘴脸,李渊在长安的时候为什么不敢拿下我?长安城中的那些个大臣们,包括一直支持你们李家的陇右世家,大唐上至国公大将军,下至五六品的刀笔小吏,我在瓦岗时候哪个没有给我写过书信?哪个不曾上赶着要做我的臣子?”
“李渊不在长安城中动手只是因为他不敢!若是在朝堂上问辩,那些个大臣们谁心里不跳几下只怕吓尿了裤子的也要有几个!这些书信都是假的,不过大唐朝廷里那些大人们的书信我倒是留着不少。李渊要是敢当面问我,我倒是想都拿出来让他瞧瞧他手下的臣子可有一个干净的!可惜他不敢!李元吉,你更不敢!”
“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
李元吉冷哼一声道。
“证据?”
李密怒道:“若我真跟王伯当和窦建德有所来往,我会留下证据让你拿了去?白痴都不会做这等傻事,你搞出来这证据只能说明你们父子都是白痴!”
“辱骂陛下,罪加一等!奉陛下旨意诛杀叛贼李密,无需审问,杀无赦!”
自大帐外面涌进来几个禁卫就要上前拿人,却没想到李密此时竟是如一头疯了的残兽,自腰间将横刀抽了出来,踉跄着大步向前遥指李元吉骂道:“今日杀了你给我陪葬也算不亏,李渊……你不得好死!”
他大骂李渊,挥刀砍向李元吉。
李密自幼习武,身手本来极好,奈何重伤之后落得个残疾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