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是个女人啊,怎么能未老先衰呢?”
……
……
军稽处便是燕王李闲的脸,军稽处不是国器是李闲手里的私器,军稽处不必在意军方文官系统的任何人任何事,军稽处的存在只有一个意义。
这些,就是谢映登从叶怀袖手里接过来的整个军稽处。
李闲对他的信任让他感动,可这么繁琐沉重的担子压在他肩膀上,他还是觉得有些惶恐不安,李闲出了一份试卷,他来答题,能不能答好就看接下来他要做的这件事了,这是第一题,如果做不好的话或许后面的题根本就无需去做了。
他手上的这张纸便是试题,还是令人头疼的问答题。
“长安使者到幽州,宣旨封罗艺为郡王,幽州大总管,罗艺欲投李唐,士信不依,父子争执,士信被囚于地牢,一同被囚者,薛万均,薛万彻。”
纸上提供的信息就这么多,谢映登看着这张纸有些发呆。
“真他娘的头疼啊……”
他揉了揉眉角,转身看了看站在门口身子站得笔直的冷亦。后者站在门口,眼神飘向门外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还是在愣神。
“咱们是不是需要走一趟幽州?”
谢映登问了冷亦一句。
冷亦微微一怔,想起之前叶怀袖的回答方式,于是他很不负责任也很畅快的回答了一句:“您是大档头,自然是您说了算的。”
虽然他没有笑,可谢映登总觉得他笑得很爽似的。
在李闲的书房里,叶怀袖把弄着一对做工极精美的玉麒麟,忽然忍不住笑了起来,李闲见她笑的得意忍不住问:“想起什么好事了?”
“我在想……”
“谢映登是不是愁得想薅头发。”
李闲摇头笑道:“他只是还没适应军稽处大档头的位子,也不了解罗艺这个人。如果说这是我给他出的第一道题,那完全就是在送分给他。这么简单轻易的题目他若是再做不出来,那我还怎么敢把军稽处交给他?答案就已经在题目里写着呢,送给他的分啊……”
“如果他想不出来,他就是个白痴!”
谢映登真的在薅头发,纸上说罗艺和罗士信父子争执,罗士信被拿下关入地牢,可他毕竟是罗艺的独子,罗艺怎么可能真的对他怎么样?罗艺既然已经打算投靠李唐,那就算是绑着也要带罗士信一块走。要想在戒备森严的罗艺府里救走罗艺的儿子,这简直与从沸腾的油锅中用手抓起一颗沉底的石子一样难。
想到这里,愁苦的谢映登忽然眼神一亮。
他啪的一声将纸拍在桌子上,随即轻松的笑了笑后自语道:“谢映登……如果连这么简单的题都看不出来,你就真是个白痴了。”
“简单……哈哈!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