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突厥狼骑士兵,箭从眼窝里钻进去从后脑钻出来,那狼骑士兵没来得及惨呼一声身子就软软的倒了下去。
李慧宁赞赏的看了手下士兵一眼,那青年觉得心里一荡,已经有些酸麻的手臂好像一瞬间又充满了力量。
李慧宁满意的笑着转身走向别的地方,只是没有人看到她转身的时候眼神中刻意隐藏起来的阴霾和忧伤。
已经坚守五天了,五天!
按理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最多三天李世民的人马就能杀过来。对于那个从小到大也没有见过几次面的弟弟,李慧宁的心情极为复杂矛盾。当年,她和大哥李建成站在长安城里李家大宅的门口,看着老管家抱着还在襁褓中的李世民上了马车返回陇西老家,那个时候,她隐隐间就觉着自己将来一定会面对什么痛苦之事,她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毫无征兆。
……
……
“大小姐!”
正在沉思中的李慧宁听到一声惊呼,她立刻转头去看随即被吓了一跳。就在她刚刚鼓励过的那个年轻士兵守着的地方,突厥人已经顺着云梯爬了上来,那个年轻的士兵被一柄锋利的弯刀削掉了半边脑壳,白色的脑浆和殷红的血液同时飘洒出来喷在城墙上,年轻的娘子军士兵手里还紧紧握着他的硬弓,最后一支羽箭没能射出去颓然的掉在了地上。
她手下的家将李春年叫了她一声,已经带着十几个李家老兵扑了上去想把被突厥人撕开的口子堵住。
李慧宁咬了咬牙,回身招呼了一声带着亲兵往那边冲了过去,才跑出去三四步,身后又传来一声惊呼,就在她身后不远地方,一个突厥人奋力的从云梯上跳上来,一刀将一个娘子军士兵砍翻。上了城的突厥狼骑嗷嗷叫了几声,兴奋的就好像一只猎到了食物的野狼。
李慧宁抽出横刀扑了过去,那个狼骑士兵看见她冲过来,立刻挥刀砍向她的咽喉,李慧宁身子一侧让过了弯刀,手里的横刀狠狠的戳进了那狼骑士兵的心口里,锋利的横刀轻而易举的切开狼骑的皮甲,捅穿了心脏之后又从后背上钻了出去,李慧宁咬着牙顶着横刀往前疾冲,冲到城墙边横刀往外一抽,顺势一脚踹在那狼骑士兵的胸口上。那狼骑士兵哀嚎着从城墙上翻了下去,脑袋撞在城墙下一个同袍的脑袋上,砰地一声,两个狠狠相撞的西瓜一样爆开,血洒出去一片。
李慧宁带着十几个身经百战的李家老兵,将爬上城墙的几个突厥人逐个砍翻,然后抓起地上的挠钩顶在云梯上,她嗓子里发出一声沙哑的呼喊,与众人一同用力将云梯推了出去,还挂在云梯上的突厥狼骑惊慌失措的呼喊着,纷纷从云梯上往下跳,可两丈多的高度,他们跳下去就算摔不死也会摔断了腿。在这样的惨烈的战场上,重伤的人根本就没有人去理会,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他们的同袍踩成肉泥。
“大小姐!”
李春年杀退了那些突厥人之后冲了过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血水护在李慧宁身前:“大小姐,城墙上太危险了,您还是去城楼那边避一避,有我在,突厥人上不来!”
“不行”
李慧宁将横刀上的血迹在城墙上突厥人的死尸上抹了抹:“我不能下去,如果士兵们看不到我在,我怕他们会扛不住。”
李春年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劝什么,他猛的一跺脚回身吩咐道:“你们都跟在大小姐身边,大小姐要是有一点闪失你们就都从城墙上自己跳下去吧。”
“喏!”
跟在他身边的十几个李家老兵整齐的应了一声,只是每个人的眼里都隐隐有一种深切的担忧。
他们都知道,如果援兵再不赶来的话只怕再也坚持不了一两天了。突厥人已经发了疯,今天城关上险象环生。城墙上几乎找不出一个完好无损的士兵,城中的预备队也只剩下五百人,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