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所以最看不得便是背叛。
借着这个堡寨中发生的事,李闲就有理由让军稽处,也就是飞虎五部的人彻查,然后将隐患消除。而正因为这样,也能将飞虎五部彻底从军队中拉出去。飞虎五部掌握着大量的情报资源,还有大量的能人异士,若是和军中将领们走的关系太近,才是真的不好控制。李闲可不认为自己是个神,随便说句话就比皇帝的圣旨还管用。
恩威并施,恩在前,威也不能落后。
再之后,李闲要做的就是让文官系统变得稍微强大一些,能制约住军稽处,而乱世中所仰仗的必然还是武将,再以武将压制文官,以军稽处牵扯住武将,三方都有矛盾,纠结在一起反而会有一种平衡。
左右手平衡,这样才能踩着钢丝走得更远,才不会跌落深渊摔一个粉身碎骨。
……
……
所以李闲其实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叶怀袖看了李闲一眼,想明白了李闲的用意之后她反而松了口气。李闲要的并不是在军中搞什么大清洗,而是将飞虎五部独立出去。这对于她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一个女人坐的位置太高了,不一定就是福。
“将刘黑闼带回来,还是有些难。”
叶怀袖将话题转移开。
“能将他抓回来自然好,若是抓不回来,带回来人头也是好的。这样吧,你安排人将邱春娇一家人送到河北去,我派人将牛进达自齐郡调回来,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刘黑闼,这件事就让他自己去做。”
“好”
叶怀袖应了一声问道:“陈克敌呢,他做什么?”
“你来做主,若是可堪大用的话,你让他在军稽处担起一份差事来,他已经是个死人,自然不能在军中做事了。”
“嗯”
叶怀袖忽然想起自数千里外河东太原来的长孙无忌,于是笑了笑问道:“回山寨之后,你总是要见长孙无忌的。”
“本来也没打算避着他,只是对唐公府的人没有什么好感。”
“为什么?”
叶怀袖问道。
“日后我会告诉你。”
李闲摆了摆手道:“这是一个极大的机密,大到能影响如今大隋的格局。所以我还不能说,即便知道你会守口如瓶我还是不能说。在我不说之前,李渊也不会乱说。而当他乱说的时候,只怕也就到了大隋灭亡的时候。到了那个时候,即便他乱说我也不担心什么了。”
叶怀袖微微一怔,心里有些失望。
但她却不是那种小女子,因为这件事就和李闲吵闹什么你不信任我之类的话。那样才是真的白痴,得到的只怕绝不是李闲的更加信任。
“长孙无忌为何而来?”
叶怀袖换了个问题。
“难道这你还猜不到?”
李闲笑了笑,反问。
叶怀袖理了理额前的发丝叹道:“终于轮到那些世家大户的人坐不住了,我只是没想到,连皇帝的表亲都开始准备造反,罗艺是杨广最信任的大将,是他亲手将其从一个寒门子弟提拔起来的,罗艺反了。李渊和杨广还是表亲,也到了要反目成仇的地步了。”
“帝王家哪里有什么亲情?”
李闲笑了笑说道:“且不说远的,当初魏国时候的八位柱国大将军,宇文泰创府兵制,领二十四军,最终宇文家灭了魏国建立周国,重用杨坚,杨坚又灭了周国建立大隋。这短短几十年变迁,帝王家何曾有过亲情?姓宇文的做皇帝,没少杀姓宇文的人。姓杨的做皇帝,难道少杀了姓杨的?”
叶怀袖点了点头:“李密做了檄文列举杨广的罪状,其中便有一条弑兄杀父,只是当初的老臣差不多都死了,这其中是不是确有其事谁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