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公派了谁来此地埋伏?”
裴仁基脸色有些不悦的问道。
“是王君可将军和李文相将军,两位将军就在前面,要不要小的带您过去?”
刀疤脸谄媚的笑了笑问道。
“不必了。”
裴仁基摆了摆手道:“你去告诉王君可和李文相,让他们两个做好准备,大概半个时辰之后我会护着辎重营过去,最多一个时辰李闲的大队人马就会上来,一个时辰之后,我会在前面堵住去路,想办法一把火将辎重营烧了,王君可和李文相便立刻率军猛攻,北面就是松林湖,李闲手下的人马再善战,队列展不开也有挨打的份,别惜力,猛着劲的攻,最好将燕云寨的人马都挤进松林湖里去。”
“松林湖是死湖,放心吧,燕云寨的水军根本不可能来,李闲这次失算了。”
裴仁基说完之后,又叮嘱道:“我手下人马都不是亲信,只能靠着将辎重营的马车烧毁来堵住前路,你们要尽快!”
“我明白!”
刀疤脸抱拳道:“小的这就去见王将军和李将军,保证将您的话带到。”
“去吧!”
裴仁基挥了挥手道:“我不能耽搁的太久,否则会引起别人怀疑。”
……
……
裴仁基回到军中之后下令继续前进,两千人马缓缓启动,他的亲兵校尉胡三山贴过来低声道:“将军,刚才辎重营的都尉王启年派人来催过一次,说此地险要,不能停留太久。”
裴仁基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再派几个人去找找裴善,他去联络裴林到现在还没有赶回来。”
“属下遵命!”
胡三山点了点头,然后拨马往回去吩咐手下人做事。
裴仁基回头看了浩浩荡荡的队伍一眼,心里没来由的想起儿子裴行俨来。想起儿子,他心中就不可抑制的冒出来深深的愧疚。在心中对裴行俨说了句抱歉,为父为了咱们裴家只能这么做。
想起这些年在官场上的打拼,裴仁基心中就充满了苍凉和感慨,虽然他和当朝权臣裴矩有一些关系,可他并不是裴家的嫡系,只是裴家的一个分支,虽然这些年往裴矩手里送了不少礼物,可裴矩根本就没帮过他什么。
幸好大业皇帝杨广对他还算不错,进剿蛮族向思多大获全胜,封武贲郎将,加银青光禄大夫。隋军征吐谷浑,他军功卓著,加金紫光禄大夫。后来又率军击败白山黑水试图反叛的靺鞨人,加左光禄大夫。再之后随杨广征高句丽,又加封为光禄大夫。
只是自此之后,皇帝便很少亲自处理政务了。朝政把持在裴矩虞世基等人手里,他虽然也送了不少钱财,可就是得不到任命。以光禄大夫的身份却闲的无事可做,再后来,还是他给协助越王杨侗留守东都的光禄大夫段达,太府卿元文都,东都总理军务屈突通每个人送了一笔厚礼,这才得了个荥阳通守的实缺,据守虎牢关以抗瓦岗寨。
恰在这个时候杨广也想起了他,封其为河南道讨捕大使。让其率领人马剿灭东郡的反贼,裴仁基觉得自己的人生又迎来了一次巅峰期。
他本想率军进剿瓦岗,立一个大功,这样就能稳定下来自己的职位,只要击败了瓦岗寨,不管是坐镇东都的越王杨侗还是在江都的陛下,都会对他刮目相看。
只是没想到因为轻敌冒进,中了瓦岗寨军师徐世绩的埋伏,建功立业的美梦破灭,麾下两万余府兵灰飞烟灭。而在此之后,李密调集绿林人马在百花谷击败了隋将刘长恭,已经对东都洛阳形成了巨大的威胁。裴仁基也就不可能再返回东都,只好投降了瓦岗寨。而这个时候,李密调集人马击败了刘长恭之后,便开始四处奔走拉拢黄河两岸的绿林豪杰,试图一举攻克东都。
他在瓦岗寨得到了翟让的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