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手里的横刀缓缓的掉在了地上。就在他面前十几米处,钟超被数十个瓦岗寨的追兵围住,刀子暴雨一样落在钟超的身上,很快,那个粗犷的汉子就倒了下去,一只血糊糊的手臂还尽力往上伸着,似乎想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抓住什么。
三百骑兵铁蹄踏过,瓦岗寨的追兵在铁蹄下被踏成了肉泥。陈虎表情呆滞的看着面前的厮杀场面,然后缓缓的跪了下来。
组率不是个合格的组率,但组率是个好兄弟。
……
……
夜已经很深,李闲披了一件衣服站在大帐中,看着桌案上巨大的沙盘微微皱眉,眼睛始终盯在黄河上。他就这样盯着沙盘,已经盯了很久,一动不动,如老僧入定。各路人马都没有发现瓦岗寨的人马有什么异动,所以很难猜到李密拖延时间是在为谁争取时间。
叶怀袖从帐外走了进来,看着李闲眼神中都是心疼的神色,但这种心疼被她收了起来,她似乎并不想让李闲知道自己的真实感情。虽然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但叶怀袖从来不以他的女人自居。
她叹了口气说道:“五部的密谍都在查,让各路人马增派斥候加大搜索范围的命令也已经派人送了出去。”
李闲点了点头,忽然苦笑了一声道:“我有时候在想,我的敌人是不是真的太多了些?难道这次联兵而来的不是三支,还有其他人?李密的人马就在对面,翟让的队伍在黄河上,王伏宝的人马在北岸,王薄的人马在齐郡。会不会还有别人?”
“李密不是神”
叶怀袖想了想说道:“他能在短短时间内招募来十余万人马,能让不少绿林道上的豪杰投靠过去,但他终究不是神,不可能撒豆成兵。”
“你的意思是,他的人马还是那几支,只是其中一支是为奇兵,是变故。”
“很快就有消息传回来的。”
叶怀袖安慰道。
“我等不了很快!”
李闲皱眉道:“这种局面不在自己手里掌控的感觉很不好,非常不好。我看不到暗中伸过来的刀子,我不踏实。这种感觉,就如同行走在塞北,你前后左右看到的都是一望无际的草原,明知道草丛中藏着一只恶狼,却不知道恶狼到底是在身前还是身后。”
“草原上有句谚语。”
叶怀袖顿了一下说道:“当狼准备吃人的时候,它总是会绕到人的背后。”
李闲脸色变了一下,若有所思。
“背后?”
他喃喃的重复了一遍,忽然眼前一亮:“不可能在徐世绩的背后,在陈雀儿或是雄阔海的背后?陈雀儿都是水军,翟让的船虽然多,但他没把握打赢陈雀儿的水军。而且那也就不是背后了,而是正面对敌。所以翟让只可能有两个选择,要么绕到我的背后,要么绕到雄阔海和宇文士及的背后!”
说到这里,他心里逐渐敞亮了起来。
“按理说,翟让应该绕到我的背后才对。可他不知道我到了雷泽,所以他更有可能绕到雄阔海的背后。”
李闲神情略微缓和了一些说道:“如果真的是绕路雄阔海背后,那翟让说不定会大吃一惊。”
叶怀袖微笑道:“翟让不知道你来了雷泽,也不知道黄河南岸陈兵的不止一个雄阔海,还有一个宇文士及。”
李闲难掩兴奋的说道:“立刻派人去告诉陈雀儿,不要再去管瓦岗寨的水军,立刻带兵往下游赶,赶去和雄阔海汇合。虽然我不知道翟让用了什么手段消失在陈雀儿面前,但我知道只要陈雀儿能及时赶回去,说不得能抄了翟让的后路。”
叶怀袖点了点头道:“奇兵,用得好了出奇制胜,有时候可以换个名称,也可以称之为孤军。”
“翟让打算接应王伏宝渡河。”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