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一队队的精甲弓箭手和青衫刀客微微了皱了皱眉,然后顺着嘶吼的声音到了那个还在地上蠕动的肉-虫子。
李闲缓步走到宇文士及身前,抱了抱拳道:“士及兄。别来无恙。”
宇文士及也抱了抱拳,叹了口气道:“能不能不要这么过分?你只带几个护卫,乘一条船,你们燕云寨的几个是这么多?你们燕云寨的船是这么大?你觉得够了吗,因为这样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人物,你就不惜欠我和裴矩一个人情,不觉得亏了些?”
“不够啊……”
李闲笑了笑道,其实我这次来,第一件事就是不能让我身边的人受了委屈。第二件事,就是见见裴矩他的诚意到底有多大。可是见了你之后,我觉得见不见裴矩已经变得毫无意义。”
“也就是,你来之前根就没打算见我?”
宇文士及有些懊恼的道。
李闲笑了笑道:“之前我又不知道你在江都。”
宇文士及道:“你就不能不假话?”
李闲笑道:“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无趣,连玩笑都不肯开了?”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宇文士及道:“我哪里还有心情跟你开玩笑?”
“来你在江都也混的不怎么如意啊。”
李闲感慨道:“那么前阵子我派人和你谈的事你想的怎么样了?”
宇文士及想了想道:“还不到时候。”
李闲摇了摇头道:“等你到了时候,或许对我来已经过了时候也不定呢?”
宇文士及一怔,随即点了点头。
……
……
杨广并不喜欢在行宫里,因为他坚持认为无论宫殿建的多恢弘壮丽,终究是个死物,不能动,一成不变。他喜欢多姿多彩的活,所以宁愿在大龙舟上,江山渔火,即便不出巡,江边的景色也没有一天是相同的。远比在行宫中着那一成不变的假山花园要舒畅的多。
江都比洛阳和长安都要,因为这里美,因为这里安全,反贼再多再猖狂也打不到江都来。
龙舟就停在江边,在水师的团团护卫中,岸上不远处便是江都府兵的营地,一万精甲府兵长期驻扎在这里拱卫龙舟。
水师将军刘仲山的那条五牙大船距离龙舟几百米外停着,但是他丝毫都不担心自己醉酒有什么不妥,因为皇帝根就没心情召见他,也没心情处理国事,更何况,把持着朝政的大人物裴矩,如今就和他坐在一起饮酒。
宇文士及以巡视城防为借口先行告辞,刘仲山已经醉的有些迷糊,起身送客,然后便赶回来继续陪着裴矩喝酒。
刘仲山重新登船的时候,了一眼远处庞大恢弘的龙舟,灯火通明,也不知道现在皇帝又在做些什么。大家都皇帝不色,刘仲山却嗤之以鼻,若是能有萧皇后那样一个国色天香的人物陪在身边,便是自己也没心情去找别的人。皇后虽然已经不再年轻,可她在刘仲山眼里依然是天下第一等的美人儿。
他叹了口气,转身走进船楼中。
他转身的若是再慢一些,只怕会到一件怪事。已经到了下半夜,却有一条船慢慢的靠近了龙舟。
杨广确实还没有睡下,他坐在椅子上着窗外的江色发着呆。皇后萧怡甄在床上睡着,呼吸平稳,脸色微微发红,虽然已经过了四十岁,可依然有倾城之色。正是盛夏时节,只穿了一件薄纱睡裙的萧怡甄也没有盖着被子,身材曲线隔着薄纱若隐若现。她斜躺在床上,起来如一条美人鱼般诱人。
可杨广现在没心思欣赏妻子的美丽,他想的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
他让方舟去暗杀李闲,然后密调东都留守屈通突率领五万人马攻东平郡巨野泽,密调东莱水师大将军来护儿沿河而上,封堵燕云寨反贼北上逃